不禁怔怔。
……
……
将军府不时有御医来来去去。
许绍烨没有醒。
沈昌平一直守在许绍烨床前。
外间,段少华坐着,却是如坐针毡,面色郁郁,将官来禀报,说是周军催要许绍烨。
段少华说“知道了”,便让将官出去。
魏芙蓉端了茶水走过来,说“将军,喝口茶安安神。”
段少华没有应,魏芙蓉想了想又说道“将军还是赶紧放许绍烨回去吧,如果周军一直等不到人,去而复返,再次进攻孤竹国怎么办?”
段少华瞪了她一眼,她立即闭嘴了。国事战事朝堂事,哪一样都不是她做女子的该过问的。
她只是想安安稳稳做她的将军夫人而已。
然而那女子来了,她连做个安守内宅的将军夫人都不可以了。
那女子将她丈夫的心勾走了,好在那女子是有未婚夫的,这让魏芙蓉稍稍安心了些。她只希望那未婚夫千万不要挂了,如果未婚夫能活过来,那女子便名花有主,便不能来抢夺她的丈夫了。
魏芙蓉这样想着便不管段少华的冷眼,去看看丫头熬的汤药怎么样了。
她希望太医们开的汤药能有效,让那悲催的许大帅早点醒来,早点带着他的未婚妻滚回大周去。
这位周军的大帅来打仗竟然还带着未婚妻,这是何等深情厚谊啊?
魏芙蓉羡慕了。
身为女子,这一生能得一人垂青侧目深情至此,便足以。
魏芙蓉不免又心酸了。
“汤药熬得怎么样了?”魏芙蓉问正在廊下守着药罐子的婢女。
婢女忙道“好了,奴婢这就倒出来。”
婢女小心将药罐里的汤药倒出来,魏芙蓉便道“随我送去。”
二人刚转过身,眼前就出现一人,一位穿着武将衣服的青年人,长得太好看了,面容如瓷玉一般光彩照人。二人不免呆了呆。
丹枫道“我给许大帅送去。”
魏芙蓉愣了愣,让婢女将放了药碗的托盘递给他。
看着丹枫离去的背影,婢女道“夫人,这位将官也是将军的手下吗?从来没有见过。”
段少华手下的将官们常常是会到将军府小聚的,魏芙蓉和府中下人对段少华身边的将官并不陌生。
魏芙蓉道“或许是周军的将官。”但他又穿着孤竹国将官服,真真是奇怪。
……
……
里间,年佑才将一枚钉子交到沈昌平手中,沈昌平奇怪看着他。
他往外看了看,见段少华已经离开了,这才说道“昌平小姐,这是我在那匹出事的马儿耳朵里发现的……”
沈昌平看着年佑才的表情,问道“所以你怀疑那匹马被人动了手脚,有人要置许绍烨于死地。”
年佑才沉着脸说道“孤竹国根本就没有打算放回公子,放回公子不过是假象,他们想在公子回去的路上制造公子摔马假象进而害死公子。”
沈昌平看着手中金色的钉子,蹙紧眉头。
门外有了脚步声,沈昌平忙将钉子掩进袖中,进来的人不是段少华而是丹枫。
他又戴上了面具,将托盘递给沈昌平,说道“奉段将军之名给许大帅送药。”
沈昌平接过托盘,简单说道“你出去吧。”
丹枫便退出去了。
年佑才看着晃动的帘子,不解问“这个人好奇怪,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
沈昌平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行军打仗之人伤到了脸,不想别人看到他脸上的伤疤就戴了面具呗。”
沈昌平轻描淡写的解释让年佑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面具男不奇怪,但是他送来的药不能不审慎。
“这药还要给公子喝吗?这人说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