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二年九月九曰,重阳节,插茱萸。
长城口外,望着面前的辽军,林夕直接驱马出队,瞧着对面的辽将笑道“来者何人,可能做得了辽皇的主。”
“放肆,对面宋将,你这话是何意?”看着面前一身麻袍儒衣的青年,萧孝友压下心底的火气问道。
瞧这服饰面相,这应该就是传说中那率三百骑横扫西夏诸地的青年了。
“既然要斗,那没有点彩头,这斗的也未免也没劲。”扫了眼不远处说话的辽将,林夕看其穿着官阶好像不低,所以也耐心的废着话。
“尔想要何彩头,如何赌?”萧孝友也很干脆,但还不能确定其身份的问道“尔是何人,可做得了宋帝的主?”
“山野之民林夕,至于官家的主,在下的确是不敢做主,但只要你们辽国敢赢,西贼剩下的半壁老子带人替你们打下,敢赌不?”扬扬手中你诛神戟,林夕懒得理身后富弼富大爷的话笑道。
“这……”迟疑了下,萧孝友手捋胡须,偷眼往军后队扫了眼。
“哈哈,既然林候有兴趣跟本帝赌上一场,本帝应了。”
看着这从辽军后方驱马走出来的辽人,看着他身上的衣甲,一股王霸之气朝林夕逼来。
“你是辽皇耶律宗真?”试探的问了句,林夕真搞不懂辽人的服饰。
“朕正是耶律宗真,尔便是那抗旨辞官的林夕?”挥手把挡在身前的亲卫叱退,耶律宗真也在赌,林夕不会给自己抽冷子来那么一下。
“哈哈,辽皇说笑了,小子只是惫懒,不喜那些杂务,那敢抗旨。”认真的打量着对面的辽兴宗,林夕很认真的解释道。
对于皇者,那怕是对头,那怕他再不成器,但应有的尊重还是要敷衍的。
“哈哈,林小子你此语确合朕心,朕其实也挺烦那些政事的。”伸手从身旁的亲卫腰间扯过装酒的皮襄,拨开上面的塞子喝了口,耶律宗真豪迈的大声冲边上的偏将喝道“去,把酒给林小子送去。”
“是。”
应声接过自家陛下扔过来的酒襄,偏将心头有一只乌鸦飞过。
接过辽偏将递过来的酒襄,林夕拨开襄塞,一口气灌下后,也解下腰间的酒葫扔了过去,看着耶律宗真笑道“辽帝亲赐,小子无以为报,唯腰间酒,陛下可敢饮否?”
“敢为一女子而下兴庆府者,凭此处事之人的酒,朕有何不敢饮。”抬脚踹开正要帮自己验酒的太监,耶律宗真拧开酒葫芦塞子,朝嘴里倒了一口,眼睛忍不住一眯,吞下后,眉头一舒,咧嘴望着林夕笑道“光凭此酒,林小子你就够做朕的知已。”
说着,耶律宗真顿了下,继续说道“林小子,朕那皇兄就是个小心眼的,如你愿意入朕朝中,朕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愿?”
“谢辽皇厚爱,小子身为华夏子氏,蚩尤之后,恕难从命。”默默的叹了口气,林夕心底有些想法,可却不得不开口拒绝。
“哈哈,既如此,林小子你想如何赌斗。”看着林夕的面孔,耶律宗真是越来越爱,但既已被拒绝,那也没了那点心思,直接开口问道“彩头,朕出一县一场,你可接受。”
“辽皇既已开口,小子那敢不遵。”一戟把富弼派往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传话小卒拍翻,林夕扬声道“单人,战阵,攻还是防,请辽皇明旨,小子无敢不遵。”
抬头看看日头,耶律宗真沉吟下,开口缓缓的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朕出千人,如林小子能败,那朕输你一县之地,再赐你一令牌,以后大辽之境见牌如见朕,可否?”
“好,遵辽帝命。”冲放下戟,伸手脱下自己来到大宋,张叶亲手帮自己缝制的麻袍扔给女扮男装跟在自己身旁的杨秋月手中,林夕挥挥手让她退下。
“小心点。”收好衣袍,望着面前已走出队列,整排阵型皮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