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饮不须劝,正怕酒尊空。别离亦复何恨,此别恨匆匆。头上貂蝉贵客,苑外麒麟高冢,人世竟谁雄?一笑出门去,千里落花风。
孙刘辈,能使我,不为公。余发种种如是,此事付渠侬。但觉平生湖海,除了醉吟风月,此外百无功。毫发皆帝力,更乞辽河东。”
“哈哈……,毫发皆帝力,更乞辽河东。”
掩上手上皇城司探子传上的密涵,赵祯笑了,笑得很疯狂。
朕以为你够野,够狂妄了,可结果……
“政事堂诸卿即刻拟旨,战候林夕,妄议君上,擅毁盟约,今去其伐夏三军大元帅职,削其太子三师爵,即刻流放琉球,
太子曙,不守臣规,无父无君,废嫡太子位,迁居琉球,爵光候。”
顿了顿,给了记录的小太监一点时间,赵曙继续说道“折种两家,无令出战,枉顾圣恩,但念其忠勇,今朕开圣恩,允其家老小至琼州苟活。”
“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王元,知夏州滕子京,教子无方,结党营私,今充军琉球,许其一家妇孺同去。”
说完,赵祯舒了口气,扭头望着随着自己话音落下停笔的张载笑道“你自己的去处你可知?”
“官家厚爱,微臣知道。”
脱下头上的官帽放到案几上,张载真的一点都不慌,也没感觉少了些什么的。
反正自己师尊去那了自己就去那,何况于最后后悔的又不一定是自己家。
“呯。”
望着脱掉官袍后朝自己行了一礼便转身退下去的张载,望着他那一身遍是补,单簿的麻布内衣,赵祯双手一使劲直接掀翻了面前的御案,扫了眼垂拱殿中的宗室,两府一院的人,冷冷地说道“诸卿都下去吧,朕累了。”
…………
“哈哈,林夕那祸害被流放琉球了?哈哈……”
“哈哈,林祸害一除,那……,哈哈……”
“诸天神佛,祖宗有灵,那祸害终于去了,哈哈……”
“哈哈……”
东华门外,一群士子文人大夫官员在欢呼。
“……”
“什么?林候爷他被流放琉球了?”
“是啊,官家都已让人贴了告示。”
“呜呜,林候爷他这么好的人,为何却……,苍天不公啊!”
“行了,你就别嚎了,这要是被那些人听到了,小心惹祸,呜呜……苍天不公啊!”
“林候爷,呜呜……苍天不公啊!”
“噗通。”
“噗通。”
“噗通。”
“噗通。”
“……”
“苍天不公啊林候爷,呜呜……”
“林候爷,呜呜……”
“林候爷,呜呜……”
“林候爷……”
“呜呜呜呜……”
看着御街上跪着的百姓们,听着从一个人开始遍道传来的哭声,张载哭了。
直到这一刻,张载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师尊明明(日)进斗金,为何还过得穷困潦倒,原来……
默默地躬身朝着街上四周的商贾百姓作了个四方揖,张载伸手抹了把眼泪,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追求方向。
…………
腰揣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站在船头,看着沿江边上的风景,林夕感觉写这首诗的那啥人真的就是个傻叉。
就交子和银票,钱庄这三玩意出现的时间。
十万贯?
那谁的你家有那么多钱,你敢揣着那么多钱吗?
路上打劫的不把你丫的抢了哥算你是上天之子。
当然,林夕之所以敢这么说其实是有根据的。
因为就自己这一全家了都一身麻衣的货,林夕这一路上真的是看着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