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要的钱,接下来就有劳您了。”
牧宴脸上努力露出一张自然的笑意,可浑身的冰冷与僵硬,已经让她忘记了如何“笑”。心中掀起的万丈狂澜只剩下余波的平静,脑子还有些许眩晕的感觉,冰凉的双手垂在斗篷之下。
她能清晰的听见心脏鲜活的跳动声,在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一切超出了她的想象。
谢沉封真的被人杀害了。
而杀害他的人正坐在他的位置上,享有他所享有的东西,甚至还假冒他的名字,若是谢沉封知道了这些事,大抵会被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
这应该是剧本隐藏的剧情,不过像她这样能够拥有自我意识的人,有多少?坐在练衣教里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不难看得出来,谢沉封是被现在的练衣教教主杀害了,此人想必筹谋了许久吧。不然怎么会能做到与谢沉封如此肖想,不仅连外貌,以及他的习惯,还有行为举止,除了喜欢聂清河这一点上不同意外,其他都极为相似。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她有的时候觉得谢沉封分外陌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已经被他算计了。
是在乞巧节那天?还是在落燕山庄那一回?或者——更早。
想到这里,牧宴心下发凉。
细思极恐。
既然如此,那么坐在练衣教里面的男人是谁?
莫非是双胞胎?
牧宴心里有了决定,想要调查一下谢沉封当初是出自何处,以及,这“谢沉封”到底是谁。她总不能让一个别有目的的人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颐气指使自己。
这件事情,居然如陈元所想的那般,成真了,不过,这件事情还不急于告诉他们。
牧宴已经开始策划下一步了。
没准,把握好了这个秘密,她可以以此为由,要挟那个男人,让他护住自己,不能有意外发生。甚至,还能够配合她“出局”的计划。这样,才不会被作者笔下的命运所控制,在走向更坏的结局之前,她要想尽所有办法,要避开这个最坏的结局。
坐在简陋屋子里的老头看着牧宴,然后把钱收下,十分上道的说了一句。
“好勒,姑娘,老朽也不会今天姑娘来过的事情说给别人听。”
他笑呵呵的开口,那张发福的面相看起来像是个富贵的老翁。
牧宴随即离去。
“姑娘,教主有请。”
牧宴方才到了练衣教,谢沉封那边就传唤了人过来叫她过去。这让原本警惕的牧宴,险些因为过分警惕而在门徒面前露出马脚。
谢沉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叫她过去?
莫非,他安排了人尾随着她,跟了一路?
有了这样对我想法的牧宴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短刀,那是林姝交给她的,她现在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我知道。”
牧宴面如常色对着门徒说道。
门徒见牧宴那样打算立刻过去,因为害怕被责怪,而大胆的催促了一句。
“还请牧姑娘尽快过去,教主现在头疼的厉害。”
听到这里,牧宴心下松懈了许多。
原来只是因为头疼。
“好,我知道了。”
她随后改了方向,朝着谢沉封的屋子走去。以前的谢沉封还没有头疼的情况,现在居然会经常性的头疼?果然不是谢沉封。
“吱呀”一声,朱红色的门被缓缓地推开,瞬间冲散了屋子里的青烟。冷冽的风裹挟着令人醒目的凉意闯入了室内。
屋子里只守着几个人,牧宴看着坐在书案前的男人,正垂目,目光涣散,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而他的眉头正紧锁着,仿佛这边推门的声音也听不见。
“教主,听说您头疼,我便又来了。”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