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锦瑟扶额,“好吧,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云琼姝本就没有认真练过字,跟写的一手簪花小楷的叶锦瑟相比,她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曾经钟言盛为了安慰她,便说这是“自成一体的狂草”。
虽然云琼姝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开心,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如今她越想越气,本来就令人上头的字,现在是越来越“扭曲不堪”,逐渐已经看不出她写的是“钟言盛”了。
叶锦瑟原本想着帮云琼姝抄一半,可现在看来,怕是有心而力不从了。
太阳快下山了,云琼姝揉着酸痛的手腕,放下笔,站起来抻了个懒腰。
“烦人的钟言盛,锦瑟,你说怎么还没有人来谋权篡位?”
“噗!”叶锦瑟放下书卷,朝她这边走来,“若真有那一天,怕是你会第一个冲上去帮他摆平吧?”
“哼,想都别想!我巴不得他从皇位上下来!”
一阵饭香飘了进来,云琼姝立即拿起一摞宣纸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先去送了,晚膳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我等你回来一起用。”
“那我快去快回!”
云琼姝冲叶锦瑟招招手,快步跑出醉烟宫。
长安殿。
裴筠早就看见了一抹湖蓝色的身影,刚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想上前问好,就被对方拍上来的一摞纸给拍懵了。
“嗯,嗯嗯?”他手忙脚乱地将那几张宣纸接住,见云琼姝转身就走,立刻冲她的背影喊道,“哎,先别走!皇上已经等了您很久了”
云琼姝停下脚步,回头,“抄的名字我已经送来了,他还等我做什么?”
“一起用晚膳啊!”
晚膳?
云琼姝抱着肩冷笑一声,“他是不是往我的那份里掺了砒霜?”
这叫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没有”
“那就是鹤顶红?哦,这个效果更厉害,一点点就足以致命”
裴筠几乎接近语无伦次,“没,皇上没有,就是简单的,和您一起吃顿晚膳”
怎么可能?
云琼姝冲他连连摆手,“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先走了。”
“哎”
裴筠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这才低头随意翻了翻手中的宣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都写的什么啊?
裴筠决定不再去看,拿着它们走了进去。
屋内,钟言盛略带笑意,静静坐在八仙桌前,望着上面的美味珍馐。
他听见推门的声音,立刻抬头看去,却见是裴筠。
“姝儿呢?”
裴筠摇了摇头,“云氏怀疑您在饭食里下了毒,所以回醉烟宫去了。”
“啧,朕要真心想害她,现在她就是躺着出长安殿了。”
竟然还是对他这么防备。
钟言盛顿了顿,又抬眸道,“以后在朕面前,还是称她皇后吧。”
裴筠一喜。
真的吗?他早就想继续这么叫了!
“是!”裴筠递上那摞宣纸,“皇后娘娘把这个送来了!”
钟言盛立刻对面前的这些山珍海味失了兴趣,招手道,“拿过来给朕瞧瞧。”
这一瞧可不得了,钟言盛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这是她写的?”
裴筠努力憋笑地点点头,“是的。”
钟言盛一张一张地看去,到了后面的几张,称它为“鬼画符”也不足为奇。
“朕的名字都被她糟蹋了。”
但是心甘情愿被糟蹋,又有何妨?
钟言盛脸上的笑意更深,将宣纸递给裴筠,“好好装起来,别给朕弄丢了。”
“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