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嫣反而冷笑道:“你既然扶持负刍,来和悍儿争夺太子之位,于本宫有什么误会?你当本宫真的好欺不成。”
河渊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立刻摆手道:“不不不,在下来此,就是为了解释,敢问王后,这朝野上下,说要负刍为太子的事,我河渊可是从来没说过,太后此话,从何而来?”
河渊说的确实是事情。
支持负刍为太子的,他二庙皆都是暗中行事。
毕竟,他们不是朝堂上的人。
如果堂而皇之的说要立谁为太子,这不就是谋反么。
李嫣嫣一听,顿时大怒,喝道:“负刍是你的门徒,你将负刍在这个时候带回寿春,你是何居心,谁人不知?”
河渊摇头道:“王后此言大谬,王后,负刍是二庙的门徒没错,但是,二十年来,本座只对其有养育之恩,真正支持负刍的乃是儒家,而这朝野支持其为太子的也是儒家,此次,负刍前往秦国,行王道宽法,更是儒家,儒家和三苗虽有渊源,但毕竟,其乃百家之人,当世大派,百家思想又岂是我三苗能插手的。”
河渊继续说道:“至于负刍为何要现在来,这只能算巧合,他从小受儒家仁义之教,天下有难,当挺身而出,解民倒悬,若是楚国强盛,不被秦国所胁迫,负刍怕是依旧不会来见大王,王后想想,如果负刍真的只是为了太子之位,在大王还没有认识王后的时候,为什么不来呢。”
河渊的一番解释。
让李嫣嫣至少看起来,面色恢复了一些。
此刻,看着河渊也没有先前那么严厉。
李嫣嫣说道:“不管怎么说,皆因为你,负刍威胁到我的孩儿,本宫告诉你,负刍是庶出的儿子,而本宫是王后,王后的儿子,成为太子,这才是天命所归,这件事,因你而起,本宫就是拼命,也绝不会让负刍得逞。”
河渊连连赔笑,道:“王后说的对,是在下的错。”
河渊接着说道:“不过,在下以为,王后杞人忧天了,熊悍公子成为太子,亦是在下所想看到的。”
李嫣嫣顿时问道:“你此话何意?为何本宫不明白,就算你没有让负刍成为太子的心意,但是他毕竟是你门徒,你岂有舍负刍而选其他人的道理。”
河渊这才说道:“王后,在下说过,支持负刍的,乃是那几个贵族,至于这其中因由,一言以蔽之,便是想取代令尹而代之。”
“而我三苗一族,乃是上古氏族,在这片土地上,传承至今,时至今日更是和楚国已经是鱼不离水,对三苗来说,不管是负刍是太子,还是熊悍是太子,皆没有区别,而三苗更关心的是,将来的楚王会如何看待三苗。”
“负刍是三苗门徒没错,可王后不是想让杜莎夫人教导小公子吗,如果此事一成,那小公子不也是我三苗一族的门徒了,也就是说,不管哪位公子上位,对我三苗,并无影响,那在下若是支持谁,岂不是多此一举吗,所以,这才是在下一直没有说支持负刍的原因。”
李嫣嫣紧紧皱起的眉头,松缓了下来。
半天没有说话。
顿时说道:“来人,给先生奉茶。”
不多时。
宫女便准备好了上好的茶水。
河渊顿时心中大喜,茶水固然不值什么,但是,这是一种态度。
而且,他这一番忽悠,毫无破绽。
因为,王后又不可能知道杜莎和他们不合,文王庙和武王庙泰王庙之间的关系,那是三苗的事。
李嫣嫣心道:“我出身文王庙,若是不知,此刻怕都被你给骗了,好一张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