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孔胤植何德何能可以不交税款,不服兵役,仆婢如云的坐拥整个县的良田自肥,而对国家毫无贡献?”
徐元寿站起身道:“我知道就是这个结果。”
云昭叹口气道:“先生,您就不能专心致志的管理书院,顺便教书吗?天下大事大不过一个理字,蓝田皇廷治理天下自有法度。
洋洋百万言的《蓝田律》已经实施将近六年了,这部律法其中也有您的心血在里面,是我们治理天下的根本。
您难道至今还没有发现,我在努力的让自己遵守这部律法吗?
您知道我这样努力克制自己不逾越这部律法行事有多难吗?
您为什么偏偏要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突破律法行事呢?
如果您真的觉得这部律法有欠缺,为何不直接在代表大会提出修改律法,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希望我出面干涉律法来达到您的目的呢?
只要大会同意修改律条,我这里自然不成问题,有司自然会把您希望处理的事情,按照新的律法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您应该知晓,律法的威严之处,就在于他的不可侵犯性,只要有一次被突破,以后,就会有无数次,世道最后连亡羊补牢的机会都不会给我们。”
徐元寿沉思片刻,看着嘴唇上已经出现一层小胡须的弟子叹口气道:“你没变,是我变了。”
云昭道:“这不怪你,是我在您身上没有体现出律法的意义所在。”
徐元寿取过孔胤植的奏章对云昭道:“希望你能秉持初心不改。”
云昭笑道:“这就需要您时刻监督,鞭策我,昨天,多多还想在终南山圈一大片土地当狩猎围场呢。”
徐元寿道:“你同意了?”
云昭摇头道:“没有,不过我已经向代表大会委员会提交了提案,希望所有的委员代表能可怜一下云氏皇族,给我们一个可以休闲打猎的地方。”
徐元寿咬牙道:“老夫会投反对票!”
云昭一边送徐元寿出门一边道:“您不能只是自己投反对票,这没用,要发动很多委员投反对票,才能阻止多多想要围猎的野心。”
徐元寿淡淡的道:“会的。”
目送徐元寿远去,裴仲在云昭耳边低声道:“玉璧一对,玉斗一双,编钟一架,铜鼎两个,皇家礼器全套,皇帝冕服六套,《太平广记》一套,上面有宋以后历代帝王的读书印章。”
云昭瞅瞅裴仲道:“都是好东西?”
裴仲肯定的道:“绝对都是好东西,仅仅是那一双玉璧,听说便是刘邦献给项羽之物。”
云昭点点头道:“果然是好东西,入库了没有?”
裴仲小声道:“已经被钱皇后亲自入库了。”
对于这个结果云昭很满意。
同样都是千年的世家,云氏家族只留下一些破铜烂铁,一群活的比叫花子都不如的族人,以及数不清的坟墓,不像人家衍圣公家族留下来的全是好东西。
这很不公平,这样的大家族就该相互帮助才对。
回到家里,钱多多又在很贤惠的纺线,一手捋着棉线,一手摇着纺车,纺车发出嗡嗡嗡的声音煞是好听,同样的,让钱多多又增添了几分贤惠的模样。
“夫君回来了,稍等片刻,妾身把这一轱辘线纺完,就给您沏茶。”
云昭笑道:“不急,不急,你慢慢纺线,你纺线的模样好看,我想多看一会。”
钱朵朵听丈夫这么说,立刻就丢下纺车凑到云昭身边扭捏的道:“妾身贪婪的性子又发了,不是一个好皇后。”
云昭摇摇头道:“不打紧,这一阵子你夫君就是一个昏君,明天估计就会恢复成明君的模样,你一定要把东西收好,莫要让张国柱,獬豸他们看见。
如果被獬豸知晓了,我会公事公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