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抛起,趁着酒劲,挥刀将银质酒壶劈为两瓣。
乌斯藏最恐怖的一头食人猛兽已经被他放出来了,等到明日清晨,乌斯藏平和了很多年的拉萨城,终将会变成.人间地狱。
藏历土猪年三月十五日,阿弥陀佛节日,作何善恶成百万倍,释迦牟尼涅槃,春分,回龙日……
也就是说,在三月十五这一天,是阿弥陀佛的节日,也是释迦牟尼的涅槃日,在这一天如果做善事,会得到百万倍的加持,在这一天做坏事,会得到百万倍的惩罚……
也就在这一天的晚上,上万名要求权力的乌斯藏人带着刀子进入了不设防的拉萨。
没有任何乌斯藏典籍,记录过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任何民间传说跟这一晚发生的事情有任何关联,只有在一些流浪的唱经人凄凉的歌声中,隐约有一些描述。
云昭与张国柱对坐无言。
两人面前的酒菜已经凉了,不论是钱多多,还是冯英,亦或是云昭的秘书张绣都没有过来打扰他们。
云昭将手边的文书朝张国柱面前推一推道:“要不,你来处理?”
张国柱又把文书退还给云昭道:“这口锅太大了,只有陛下您才能顶得住。”
云昭不满的道:“这难道不是我们期望的结果吗?”
张国柱压低声音道:“我们要的结果不是让拉萨一晚上死掉四万多人,更不是让那些人连阿旺活佛的红白两宫都给烧掉。
最重要的是韩陵山已经把乌斯藏农奴心头那口被压抑了上千年的恶气给放出来了,虽然那些人认为这一世就是来受苦的,这并不妨碍他们认为自己目前的行为是收到活佛庇佑的结果。
他们不觉得自己在作恶,认为自己在做善事。
韩陵山这个王八蛋,颠倒了乌斯藏人的是非观。
如果仅仅是一个拉萨也就罢了,问题是就在于,这不仅仅是一个拉萨的事情,那些人杀光了拉萨的官员,地主,囚禁了所有的僧侣,一个拉萨必定不会满足他们的胃口。
你看着,五年之内,乌斯藏高原上休想有一寸安稳之地。”
“五年?你也太高看乌斯藏的百姓了,我以为,十年应该是一个恰当的动荡时间段。”
“那些乌斯藏农奴们的手段过于暴烈了……”
“这是自然,他们被压迫得有多凄惨,现在,就一定会反抗的有多么激烈。”
“乌斯藏地处高原,百姓繁衍生息本就不容易,经过此次暴乱之后,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恢复旧貌。”
云昭犹豫一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可能,这样也挺好的。”
张国柱叹口气道:“轻描淡写的就把一桩天大的罪恶事情确定下来了,我这个国相看来还需要一颗更大的心脏才成。”
云昭瞅瞅放在不远处的火盆,叹口气道:“属于历史的我们还给历史就好。”
张国柱皱眉道:“你又要毁尸灭迹?”
云昭抬手把这份沉甸甸的文书丢进了火盆,抬头对张国柱道:“不能流传后世,免得让子孙们为难,如果有人说起,就说是我云昭做的就是。”
张国柱冷笑道:“有本事别烧。”
云昭瞅着熊熊燃烧的火盆道:“还是烧了的好。”
张国柱道:“这里的东西好烧,就怕乌斯藏高原上的血迹不好烧。”
云昭摇摇头道:“总体上这还是一场可以控制的暴乱,韩陵山带去了一千个我们自己的人,他们在孙国信的帮助下很容易成为一千伙人的头目。
我相信,有孙国信,有这些人在,乌斯藏终究会平静下来。”
张国柱摇头道:“这样做还是不妥当,国相府准备派出一支工作队,否则,这些带领着奴隶们杀红眼的家伙们很容易成为乌斯藏新的统治者,如果这个局面出现了,我们的努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