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三人。
不论是胁迫还是好话说尽,云氏都是油盐不进,我甚至以为,他从心眼里看不起我们这些人。
都是绿林好汉,只有他云氏自命清高,处处高人一等。
现如今,人家成了朝廷高官,虽然没有与朝廷合流向我们发难,却在陕西给我们下了禁足令。
如果我们这些人还能回到关中,何至于流落至此。”
李过收起李洪基丢落的斧凿,瞅着石头上那个难看的“忍”字叹息一声道:“还是要忍啊……”
李洪基笑道:“你刚才说的没错,怎么也要比我们在边寨的时候好上一千倍。
我们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再一无所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兄弟在,只要这乱世没有终结,我们兄弟迟早有翻身的一天。”
李过神情凝重,李洪基却似乎因为凿刻了那个“忍”字之后,就把胸中所有的苦闷都倾泻了出去。
回头对李过道:“我们还要招兵买马!”
李过苦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幽暗的灯光下,云昭跟李定国两人的面容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灯光下,让两人阴谋家的嘴脸暴露无遗。
桌子上的地图已经被炭笔画的乱七八糟。
“你凭什么认为蒙古人会帮你攻击建州人?
这两次我假扮建奴,每次将要取胜的时候你都会派出一支蒙古骑兵坏我粮道,还从后面包抄我,这是什么道理?”
李定国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云昭低声道:“我有蒙古内应。”
“这不可能,蒙古人是我们的夙敌,没有和解的可能。”
“我没有跟蒙古人和解,我只是鼓动他们自立,鼓动那些穷苦的蒙古人跟这汉人过好日子。”
“谁会信你?”
“人穷到极致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就像我们汉家父母,为了一口吃的,卖儿卖女的事情也能干的出来。”
“所以蒙古人愿意追随你?”
“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追随我,他们追随的是他们的食物,而食物只有我有。”
“我听说草原上糊口不难。”
“高杰他们在草原上干的事情就是让那些能勉强糊口的蒙古人活不下去。”
听云昭这样说,李定国站起身,扶着桌子瞅着云昭道:“你在草原上干的事情跟我们在中原干的事情有什么区别?”
云昭同样看着李定国道:“可能比你们还要残酷一些,能带走的牛羊我们会带走,带不走的牛羊我们会杀死。”
“为什么要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云昭长叹一声道:“为了让那些牧人失去一切,只能跟着我们走!为了极大的削弱建奴的力量,也为了不让蒙古人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定国坐回椅子,淡淡的道:“你在蒙古人中真的有属于你的力量?”
云昭点点头道:“不少,而且还在急剧扩大中。”
“这么说来,你以后在草原上作战的时候,会以本部兵马为主,蒙古骑兵为辅是吗?”
云昭摇头道:“不一定,本部兵马更多的时候会充当督战队的作用。”
李定国点点头道:”计策很毒,让建州人跟蒙古人血战,是个好主意,问题是这世上没人是傻子,包括蒙古人。“
“等蒙古人跟建州人成了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之后就不太难了。”
张国凤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人的模样,干脆找来两盏油灯,齐齐的点亮,一间不大的屋子里有三盏灯,顿时就变得亮堂堂的。
“蓝田县的势力已经突破关中到了渑池县?”李定国坐直身子,显得很是谦逊。
云昭喝一口茶水道:“李洪基在毂城山落草了,所以我将蓝田县的势力虚虚的指定到了渑池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