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这种事情上顺从母亲,以后不会了。”
云娘笑道:“如此甚好。”
云昭又冷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云娘道:“这件事交给云旗去办,依旧是我下的令。”
云昭嘿嘿笑道:“您是我亲娘。”
“本来就是!”
云氏后宅母慈子孝的场面自然不能为外人所知,这本身就是一出戏剧。
是给那些看不清楚戏剧深层问题的人看的。
至于那些聪明人,本身就不相信什么律法的绝对公正。
他们反而觉得,云昭能为那些可怜的百姓们搭上母亲的声誉演上这么一场,就已经是对百姓们最大程度的怜悯。
一连三天,云氏高大的祠堂内惨叫连天……
每一个从祠堂里出来的云氏老贼都说只是小小的惩戒,可是,从他们被血黏住的裤子,衣衫,以及蹒跚的步履都知道这是一次严厉的惩罚。
云昭再见獬豸的时候,两人相顾无言,最终长叹一声,直到钱少少这个监察司最高官拿来《官告条例初稿》后,两人才匆匆的进入了工作状态。
洛阳福王派来了信使,送来了一万两黄金。
云昭收了钱,然后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李洪基攻打洛阳这件事他知道,没什么好说的。
洛阳守军如果扛住了,福王就能继续逍遥快活,如果扛不住,他就很可能被李洪基加上鹿肉,煮成一锅美味的福禄肉汤。
人,只能靠自己!
“福王想来关中!”钱少少在云昭耳边低声道。
“他不会来的,他宁可去南京,也不会来关中,尤其是发现秦王只剩下一千亩地之后,他就更加的不愿意来了,毕竟,洛阳附近有两个县的土地都是他的。”
“他想从我们这里雇佣一支大军,帮他守城,如果城池守不住,他希望这支大军能保证他的安危。”
“是不是还想让这支大军完全听他指挥?”
“是这样的,为此,他愿意出黄金五万两。”
“你是怎么想的?听你的意思,你好像赞成把我们的兄弟派给福王糟蹋?”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着,把这群云氏老贼派给福王,且不设军纪。”
云昭摇摇头道:“既然我们已经赦免了他们的罪责,就不能再把他们送进火坑里去,忘了这件事吧,福王的生死不关我们的事情。
李洪基这时候拿下洛阳,对我们刮分河南地是很有好处的,没必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节外生枝。”
钱少少不解的道:“五万两黄金啊!”
云昭怒道:“你的心窍被驴毛塞住了吗?
我只是不愿意派人,不愿意救福王,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五万两黄金了?”
钱少少惊讶的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派人,也不帮福王,但是,你还要五万两黄金?”
云昭瞅着钱少少,表情非常的愤怒,却一言不发。
钱少少捋一下自己的胸口,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过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骗是吧?”
云昭道:“九月二十一日的时候,宁夏镇的最后一笔拨款就要派下去,银元二十六万枚,我的库房已经空了,你的职责确定了你必须把我的库房用金子,或者银子装满,别的,我不问。”
钱少少狂怒的揪着头发走了。
“从今往后,蓝田县除过我之外,不能有强盗存在。”
杨雄抱着一摞文书安静的放在云昭的桌面上,指着最上面一份文书道:“这是张秉忠的派人送来的购粮文书,他这一次需要粮食二十万担,希望我们能以五十万担的价格对待。”
云昭扯过文书,在上面批阅了几个字之后交给了杨雄。
杨雄看过批示之后吃惊的道:“五两银子一担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