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摆正手中的“卯册”陡然拔高了声音。
查点到的人赶忙依次入伍应名,敬畏之心顿生,生怕耽误了时辰。
主殿宫门开启,百官依次进入走过金水桥,皇帝驾临太和殿,百官行一跪三叩头礼,礼节性仪式结束,早朝伊始。
有一事终于还是提上了日程。
一段静默后,宋御史上前开立一步,“陛下,祈水县国矿盗采一事已经激起当地民愤,据县令所言,百姓据理力争,盗毁山林有损山水宗庙有损国威,百姓痛恨,为陛下抱不平啊!”
“可见陛下深得民望,万万不可辜负民心呀!”
右谏议大夫李湘皱了皱眉这家伙能耐啊,说就说吧还不忘吹捧几句拍个马屁。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更何况陛下的马屁那可是真香,不是谁都有机会拍的~
“臣附议,盗贼猖狂觊觎国矿,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此等侵害国家财产的行为,定要给予彻查!”
前排一官员一甩斛板,“臣附议,另外,仅是乡野小贼,我朝不必过于兴师动众,臣建议按盗窃罪加重一等,派京官前往监治贼人并速速治罪,还我朝公道。”
“不是何等事情都有必要拿到朝堂上来说。”礼部尚书曹疆一番审时度势后,赶忙奏言,“陛下,这器物最初是在礼部发现的,各等资料流程老臣最清楚不过,理应由礼部来着手调查。”
宋御史半点儿没有松口的意思“不成,既然及时发现那绝对由不得听之任之,国矿开采有专司负责而如今竟从其他渠道流入,若是细细查究必是漏洞百出,上升为罪案也不为过,理应深究,在未查明经手之人以前,官民都有嫌疑”
无风不起浪,御史台的消息向来是有鼻子有眼的,当然也见识过不少秘辛。
他有意无意地睨了朝臣后方,“尤其是京中。”
“啊呀!莫须有的罪名!”立马有人高声朗朗,“我等朝臣对陛下的忠心实乃日月可鉴啊!宋御史休要搬弄是非!”
“你这么说还让下面的小官如何做人呐!”
这边曹尚书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明明不久前两人还拼桌同食酣饮畅欢,怎么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这是句句诛心呐!
曹疆眼色暗沉,他终于知道当日这老匹夫为什么争着结账了,敢情是早就想好了不给他留面子做人情是吧。
“疑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此康乾盛世,宋大人疑神疑鬼揣度人心离间我朝君臣关系,一味小题大做一力鼓吹丝毫不在乎损耗人力物力,敢问你是何居心!”
御史中臣不乐意了,出列后撩袍就跪喊“往日我们御史台奏的事儿也都是实打实的要事,就没松过口,为何几位大人今日却像是吃了炮仗一样站起来跳脚?”
不少人观望着丞相这边的态度,然而,杨相爷却是一言不发。
是的,杨相爷杨居山帮理不帮亲,和御史台这边一贯是尽量不搭话,有心人觉着是避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什么别扭。
按理说谁还没个亲戚同朝为官呢,就是如果官职高些,在朝堂之上如果表现太亲近易被猜忌,可是如果表现过了头,便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杨相爷端着丞相的架子,细品案件内里的同时还在自我说服不搭理,我不搭理就不认得这劳什子刁钻嘴碎不饶人的小舅子……
“此事必不能这么草率,国矿自有重兵坚守,怎的会造成这么大面积亏空!经查探得到确报,国矿玉料早已经散往全国各地,这里面定是个庞大有素的地下组织,恐怕有官员勾结,结党营私之嫌还不明显吗?!”
“臣建议以秘密调查为先,牵扯出涉案人员再做定罪!”
殿中冷不丁一片死寂,不少人低着头高举笏板面色思虑,心思飞快旋转。
“臣附议,此法稳妥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