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易仙照例去到南宫府,一进门就看见了张立德正在扫地。
“走吧,陈府。”易仙给他打了个招呼,手上提着一袋东西,里面好像是黄纸一类。
“找着李陌一那小子了?”张立德打眼看了看他。
“没有,这次我亲自出手。”说着,易仙抖落了下手上的袋子。
“你小子还有那本事?前几日怎不见你显圣?莫不是睡糊涂了说梦话勒。”张立德显然不太相信,那日这毛头小子胆小如鼠,可是啥忙都帮不上,这才短短几天时间,就能长本事儿了?换做旁人也不能信。
“你请好吧。跟着我一起去陈府就行,保管让你大开眼界。”
说罢,易仙拿好家伙,张立德带着他就直奔陈家大宅。
说是大宅,其实是一个靠近县中心的四合大院,光是大门外气派的石狮子就有两人高,易仙估摸着陈家的资产恐怕和曾经的南宫府有的一拼,要不然姓陈的能买下来一个四合大院?大户人家就是大户。
有钱大户啊,就得大挣他一笔,今儿易仙不光要收陈家的犒劳钱,更要借机会收一把赏钱,那狐妖只说帮他一个忙,就这一个机会,如果不好好把握,他心里怎能过意得去?
“李兄,这事儿也算托你福,等你回来,钱我定分你一半。”易仙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浅笑。
在大街之上,喧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并没有干扰易仙的思绪,一切都显得很平静,就见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海。
张伯是本地人,有他带路,两人很快走过弯曲小巷,在靠里的一个大宅外停了下来。
停下脚步,提着手中的袋子,一切动作自然堂正,俨然一副降妖人模样,但他刚刚往外踏一步就被拆台了。
“张立德,易仙,又只你们两个?这都十多天了,你们说的那人怎还不来?”一个半胖的中年男人从大宅里走了出来,眼睛有点红,看来是刚哭过。
没听张立德回话,易仙目光坚毅,抢先说道,“这次我亲自出手。“
“他这是咋了?傻了?”半胖中年男人一脸茫然,冲张立德问道。
“别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你儿子都走这么多天了,让这小子试试吧。”张立德无奈说道。
半胖中年男人看了看他,半晌后终是点了点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那就跟我进去看看吧,也不指望你们能成事儿了”顿了顿,“过几天就下葬了吧,丧事给这小子来办,办的好点。”
一听这话,易仙习惯的回了句,“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谁跟谁啊,那必然办的是正正好好啊。”易仙笑容可掬的跟他握了握手。
“既然是一家人了,那咱们进去说吧,别客气啊,就当回了自己家一样。”易仙嘿嘿笑着走进了大宅里,一点没见外,而张伯则有些低下了头,似乎是对易仙这小子的脸皮厚度有了全新的认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嘀咕。
“这小子.....脸皮城墙厚.....一会儿办不了事儿看你可怎收场......”
半胖中年男人名为陈金河,陈家大老爷。
据陈金河所说,这十多天里,到府中来吊丧的人其实不少,只不过都被安排到了东院,毕竟西院陈傲的卧室属于命案现场,外人进来了不太好。
去西院的路上。
“易仙啊,十多天前你说带人来查明此事,结果没了音信,一回来又说什么亲自出手,你们到底能不能解决这事儿?”陈金河说着,语气却不紧不慢,脸上带着生意人惯常有的表情。
“不错,陈傲这事儿只有我能查出来。”易仙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闻言,陈金河转过了头,似打量的看了看他,觉得他好像跟以往有点不一样了,非常客气的问:“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毕竟都没外人,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