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先前苦苦攻占成功的城中,点查了仓库,李陌一才知道这里的物资多么的充裕,此城中的库房里居然存了一百万两银子。
前段时间因为战事的关系,此城府长大人大肆迁移附近居民顺便掠夺财物,库房内粮食、布匹、药材亦囤积甚多,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个人满为患的城内居然生存着五万两千多头骡子、驴子,李陌一当真想不出此城的府长大人抢这么多牲畜有什么用。
就在李陌一庆幸他又发了笔小财的时候,府长官邸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仿佛无数人在哭泣叫喊,李陌一皱了皱眉头,伸手招过侍立一旁的二愣子,“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未过多时,二愣子匆匆转回,躬身说,“将军,是许多老百姓围住了府长官邸,门口的弟兄怎么赶也赶不开………”
李陌一霍然色变,这情形他先前见得多了,自然明白是什么情况,啪的一声扔下手中账簿,快步向门口走去,二愣子大惊失色,一招手,亲卒们急忙跟上。
情况比想像中的更糟糕,李陌一的亲卒们如临大敌,在府长官邸口紧紧的合成了三列横队,手持腰刀不停的吆喝叫骂,而府长官邸前面的广场上站满了哭天抢地的老百姓们。
人头汹汹黑压压的挤满了整个街道,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少人。
十来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手中高举着一张状纸,身下的青石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名大汉,额头上有伤痕,此刻正翻滚着不停的号叫冤枉。
“动手了?”
看着这样凄惨的景像,李陌一皱了皱眉头,向门口的陌尘大队盗匪老卒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盗匪老卒约莫三十来岁,闻言躬身说,“回禀,卑职段启临,现任亲卒小队长。”
一口本土话音,李陌一心下了然,不好对老亲卒胡乱发脾气,指着那几个老头问说,“他们想干什么?”
“回将军,好像是要告状,”段启临见李陌一脸色不豫,急说,“我跟他们说将军在处理公文,叫他们等等,谁人知道这些老七求子居然敢叫人围攻将军行辕,说好说歹就是不听,弟兄们气愤不过………”
“所以就打人了?”
李陌一淡淡的说,他心中雪亮,他的这些卒虽然算不上什么凶残,但发起狠来也是决计不会讲什么规矩照纪的。
“………将军明鉴、弟兄们………弟兄们没敢闹出人命,都是用刀背打的………”段启临吓了一跳,急忙跪倒,结结巴巴的说。
“行了行了,这事等下再说,”李陌一摆了摆手,命令士卒散开一条通道,走出府长官邸,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几个老头,“我是李陌一,你们有什么事?………”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青天大老爷………给俺们做主………”
未等李陌一把话说完,一阵猛烈的声浪袭来,唬得李陌一呆若木鸡,对面几百个老百姓扑通一声全数趴在地上,拼命的嚎叫起来。
冒着震天呼号,李陌一扯过二愣子,在他耳朵边大声叫说,“去,把大堂上的桌子椅子搬出来,”他指着对面的广场说,“鸣鼓,本将军就在这里办案。”
数名亲卒拼命的敲击着府长官邸口的大鼓,轰轰隆隆的鼓点登时把百姓的呼号压了下去。
大队亲卒一拥而上,连推带拉在门口清出一大片空地,二愣子率人扛着桌椅鱼贯而出,顷刻间把这片空地上布置成公堂的模样。
李陌一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训练有素的亲卒队立即整整齐齐的合成两行,小队长段启临灵机一动,忽然大喝说,“肃静、肃静………大人升堂咯…………”
人群骤然静寂下来。
李陌一向段启临稍稍投去顺意一眼,随即运足中气,对下面的几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