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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这几日来的见闻,巨细无遗地告诉宋大白。
旋又向他说明,我们已开始识辨陆可讼师的记簿。另有农另的遇害,与我们在他宅邸中发现的可怕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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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完后,宋大白一时语塞,“这实在太令人难信了!怎会有人潜入已故之人家里,将证据湮灭,甚至还冒充那个人?不但如此,竟连农另也是被人在京都加害………”
李元丰的眼中似乎隐含着一场风暴,他点头,“是的。确实,农另也已遇害。这几个月来,各失踪案之间,或隐有什么联系。我不得不承认,我们所面临的凶手,实在比想像中的还要可怕。”
我们顿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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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一会儿,张老陪堂低声问:“是了,大白,我们分头查探之前,和你谈过的那事,现在何如了?就是那桩合安事件?”
宋大白莫名地手托脸,“喔,是的。我本来就准备在今晚告诉你们这件事。”
“有什么发现吗?”李元丰话中满是期待。
“一件非常重大的事实。”
“重大?”
“不错。那桩事件,也就是你们想去探查的事件………”宋大白说到此时,眼睛用力地一眨,“若那个谜样的人,所交给你们的记簿的主人真是陆讼师,就不用怀疑这件事真实与否了!”
“合安事件和叫做‘陆可’的讼师有什么关系?”李元丰压抑着大动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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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白以坚定的语气说:“他也是那起事件———狼王坊怪异———的受害人之一。”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集体失踪。”
“真的吗?”李元丰不禁瞪大了眼,高声地说。
宋大白伸出手去拿酒杯,“是啊,是真的。合安票号有一个由六人组成的‘贵客部’。这个贵客部是附近的大户专属的组织。这里的六名贵客在今年五月带着一项使命去拜访,但全皆消失了。而听说他们的目的地———莫太诧讶喔———就是位于川路附近的‘狼王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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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番话,我的心就好像被刺了一下,“大白,不是说狼王坊和狗肉坊很像吗?”
“是啊,大寒。就是狼王坊呀。”宋大白深点头。
李元丰出着大气,“今年五月………”
“是。”宋大白眯起眼睛,“事实就是如此,或很难令人相信。六人规划的拜访行程,是从今年五月二十四开起的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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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张老陪堂诧讶不已,他手中的酒杯也险些滑落。
我则是有些背脊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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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屏住呼吸,旋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那些人为什么去狼王坊?”
宋大白用手指敲着桌子,“失踪的那些人,便是合安票号‘贵客部’的六人。邀他们前去狼王坊,则是狼王坊的雷戈大管家。”
“………雷戈大管家号称是一位善心人,但他的真面目,我并不清楚。他通过六人,以匿名的方式,在各处银助粮店,且存储大笔银子于合安票号内。为表达对他的敬意,‘贵客部’终是亲往。”
“那这些人又为何一齐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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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贵客部’是在雷戈大管家的要求下隐秘进行的。大管家表示不想张扬,就连合安票号内,也只有少数人———当事者和一名亲人———知。”
“………‘贵客部’对外只是宣称关门装潢翻新,然而过了预定回来的日子,却皆无人出现。”
“六人的亲属很着急。但却无人报案。终于,佟夫人的邻居觉出了异样,告于官邸………这便是一开始的失踪案。但结果显见,佟夫人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