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百户立刻点头,接着小心的问道“泰康宫内的事……”
话说到一半,赵文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锦衣卫百户,暗骂自己愚蠢,留下一队侍卫后,马上跟上。
小皇帝的灵前,百官还在哭丧,可真正难过的,没有几个。
正在这时,赵文煜带着人,押着李善才一行,回到了灵前。
“这是这么回事?”
“李阁老怎么被抓了?”
“天子灵前,真是太放肆了。”
“……”
阵阵窃窃私语响起,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毕竟国丧第一天,什么事都要避讳一些,捉拿内阁辅臣,明显是不把小皇帝放在眼里。
“列为臣工,国丧第一日,本应以治丧为主,可有人意图不轨,老夫身为内阁首辅,实在不能置之不理。”
来到小皇帝的棺椁前面,赵文煜沉重的说道。
“敢问首辅,李善才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张怀立刻站出来,唱双簧,毕竟在小皇帝的灵前,还是要演演戏,免得影响了名声。
“唉!”
赵文煜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道“皇上中毒驾崩,是本朝之大不幸,可隐有弑君之嫌的李善才,却擅闯禁地,跟罪人季昌旬勾结,企图释放钦犯,图谋帝位……”
“你胡说八道!”
没等赵文煜说完,李善才挣扎起来,高声喊道“太上皇是皇上生父,在这个时刻,理应出来主持局面,我身为内阁辅臣,自然要为大局着想。”
如今到了百官眼前,李善才不再担心、赵文煜会直接杀人,所以立刻开口辩解,装成一副忠心皇室的样子。
赵文煜倒是没有阻止李善才说话,甚至还有意放纵,以便试探官员们的态度。
等李善才说完,赵文煜这才开口“天子灵前,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顿了顿,冷冷的说道“仅凭这一点,就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此言一出,李善才顿时一惊,十分懊恼的想着,自己真是太急了……
“大行皇帝恕罪,老臣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关心朝局,这才一时心急,犯下错误。”
不过李善才也有几分急智,马上跪倒,向死去的小皇帝请罪、忏悔。
如此一来,赵文煜到不好抓着此事不放,否则的话,多少有一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这时张怀站了出来“李善才,季昌旬意图弑君,因念其是天子生父,这才从轻处置。
圈禁此逆贼,也是大行皇帝生前,钦定下来的。
如今你擅自行事,可有把大行皇帝放在眼里。”
接着话锋一转“何况大行皇帝之所以中毒,完全是你等,肆意乱来,任人唯私,将忠心耿耿天子进侍大换血,否则岂会出这种事。”
张怀的话一说完,百官顿时议论起来。
“李善才真的会弑君?”
“他跟大行皇帝关系密切,按理说,不应该啊……”
“跟罪人季昌旬勾结,意图谋夺皇位,还不是理由吗!”
“他真有这么蠢,想让那个昏君出来!”
“他不是去泰康宫了吗!
“……”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让李善才跟小皇帝中毒一事,彻底沾上了,根本解释不清。
所以他去泰康宫,企图释放永昌帝的事,朝臣们自然会多想。
倒是一些精明的大臣,觉得此事有些说不通,毕竟毒杀小皇帝,对李善才没有什么好处。
不过精明的人,善于明哲保身,自然不会站出来说话。
“皇上中毒,纯属意外,此事还没有定论,你们岂可随意猜测。”
看到局势不妙,李善才立刻开口辩解,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