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折服。
正说着,他的一只手,被低头不语的许盈盈默默拉起,放在她自己的膝头。
二人都止住了话头,任时间默默滑走,谁也不想打破疯癫之后的这片刻少许的喘息。
半晌,上官翼突然说了句自己都觉得诡异的话。
“这头上的银簪,也是你问乌金可汗要的?”
许盈盈先是一愣,摸了摸,说,是一个侍女送来的。
上官翼趁机缩回手。
“明天还给她。”他半命令的口吻,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几时操心过女人家的饰品!
“哦。”许盈盈简短回复着。后来她一直好奇,这时的上官翼,口中说的“她”,是指侍女,还是可汗?
“我朝女子,怎么可以随便佩戴外族的赠礼。”他越描越黑。
许盈盈噗嗤一乐,说,“外,我知道了,那不是散着头发不方便嘛!你好烦。”
上官翼白了她一眼,不说话,只扭过头去表示不满,因为心头不悦他都懒得问,那纱帽子被打坏了嘛。
他后来解释,当时不是在嫉妒,而是不希望让乌金可汗觉得许盈盈是个随便、好亲近的女子。或者说,他在教许盈盈。
上官翼发现许盈盈始终一脸轻松,他不知如何解释眼下的种种,便正色道“我这腿伤不碍了,接下来要面对的,非但凶险而且复杂多变,你还是找机会逃吧。”
“我不。”许盈盈抬头,赌气道。
“你怎么回事?每次都不听我的!”上官翼软软地责备,却被许盈盈打断。
“如果我逃走了,大人却在这大营里不知生死,那我活着,会更加痛苦。”说着,许盈盈眼眶一湿。
“再说,那个苏,可能还在承州城里,不是吗?大人就不担心我被他派人拿了?”
“苏,应该已经死了。”上官翼说出自己的判断。
同时他发现许盈盈在称呼自己“大人”,便觉得有些事情,说给她听,也是必须的。
许盈盈止住上浮的酸楚,问,“大人怎么知道?”
“乌金可汗的伤,是中原的毒伤,这两日受的伤,是吧。”
“是啊。”
“我们来了,始终不见苏明明露面,昨晚我等了一夜,任何动静都没有。”
“哦,已经被他杀了?”
“是。”上官翼肯定地说。然后,他急切地看向许盈盈。
半晌,他和蔼地说道,“这次你得听我的。我是拿俸禄的人,出门办公差,为朝廷效力,生死风险是必须要面对和处理的。而你,只是一个民间医女,怎么能和我一起,涉险担责。我不允许!”
许盈盈闻言,双眼闪着泪花,笑着问“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大人一次次赶走我,是为了这个原因啊?”
“是。”
“那就是说,我不是累赘喽。”许盈盈弯弯的眼角滑落两颗刚才着急而上涌的小泪珠。
上官翼没想到许盈盈在这里等着他,一时间语塞,只斜斜地瞪她一眼。
许盈盈见他不说话,继续说“我是,那人派来的跟班,大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别孩子气!”上官翼严厉地看着许盈盈,“答应我,从现在开始,你每次都要听我的。这是官家的命令,懂吗?”
“好,,,”许盈盈乖觉地拖着长音。她犹豫了一下,突然展颜微笑,“那么大人也答应我一件事呗。”
上官翼谨慎地问“什么?”
面对许盈盈的天马行空、哭哭笑笑,他真不敢随便答应。
“请大人以后别把我当女人看,在我给你医治的时候。”
“哦,这个,可以啊。”上官翼浅浅笑着,尴尬地内心,让他不自觉地又把眼神滑到一边,看着帐篷角落。
“上官翼大人,”许盈盈突然花痴发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