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侍卫的腰牌,能跑到我承州的府衙上?说,你如何得到这腰牌的?”
“是上官翼大人亲自交于在下,他因有伤在身不便前来。许某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即刻差人去瞭望台查看。”许盈盈慌乱之中,揪住救命稻草去瞭望台查看。
她坚信,此时的猜忌,不过是一时的误会。
“嘿,好个巧舌如簧的应对。”李伟业轻蔑地说罢,对着左后侧的高大的副将孟习,用了一个手势。
孟习,一双并不好看的圆眼睛斜了许盈盈一下,快步走出府衙,一盏茶的功夫,他回来,凑在李伟业的耳边,低语。
李伟业再次拿起书案上的上官翼的腰牌,审视着温润的白玉四周,欠着熠熠闪亮的金线。
突然,一股的怒意,在胸口腾起。
“一个养尊处优的帝京贵公子,没事儿会跑到这西北战场来吗?就算真大老远的来了,怎么躲着不见?皇帝身边的人跑我这里,能干什么?”
一大串的不可言状的厌烦,让李伟业再次审视起双膝跪倒的许盈盈,被拉扯着两臂,面容凄惨,纤细的脖颈上青筋凸立。
他摆弄着手里质感温润细腻的腰牌,冷冷一笑,转头和精准凑上来的孟习,低语了两句。
孟习走到许盈盈面前,猛地提起她的那顶有些破损的黑纱帽,束着顶带的一头秀发,再次滑落下来。
“呵!”李伟业冷笑着,怒意并着寒意,喝道,“来人,给我打。打到她说实情为止。”
许盈盈见状,大喊,“在下所言非虚,你们因何为难于我,我方才说的都是实情。”
李伟业并不听许盈盈争辩,冲孟习低语了一句,就起身离开了。
随即,身后的棍棒带着风声而来,毫无防备的许盈盈立刻明白,来的时候上官翼推测的最差的结局,是什么。
她委屈地跪在地上拼命大叫,“许某并无妄言,求大将军明察啊。”
突然,就听到一计莫名的闷响,许盈盈挨了迎头一棒,立即失去了知觉。
送走许盈盈后,上官翼继续假装一瘸一拐地回到乌金可汗的大帐,二人放下芥蒂之后,把酒畅谈。
其间,上官翼刻意提及一些关于帝京的声色犬马、市井繁华,借此试探乌金可汗这一支,是否有意入侵、还是安于现状,继续这样草原游马。
暮色之后,看出来上官翼有些心不在焉,乌金可汗也不做太过邀请,便点到为止,早早散了。
回到小帐篷的上官翼,掀起铺开的斗篷,一眼便看到毛毡上的明黄色小卷轴,那是手谕!
他顿时心惊,一夜不曾安生,好容易等到天色稍见青发白,便顾不上伪装,直接跑去登上箭楼瞭望。
晨光褪去之后,心事沉重地上官翼,挑了匹好马,反复叮嘱乌金可汗稍安勿躁,千万等他今日的消息,便翻身上马,朝承州北城门,疾驰。
走到城楼下,依旧是一个小兵卒钻出来。
他眼见和昨天那个据说是“奸细”的,穿着差不多的,而且束了发带,坐在马上一身说不上来的气场。
后来,他反应过来,此人是个善马之人,马与他,有着不一般的默契。
这次肯定是个男子!
小兵卒因为昨天从这里放进去个“假男人”,被府衙那边的人,一通嘲笑。
他一脸警惕,握着刀柄警惕跑上几步,想看个分明。
让他吓一跳的,首先看到那匹粽毛浓密的纯正蒙古马身上,触目惊心的几条皮鞭抽出的血痕。
马儿应该是看到了他的吃惊,痛苦地不停摇头点蹄。
小兵卒不禁心惊肉跳地看向马上的上官翼,他倒是和昨天的那个瘦小的,一样全身上下黑色紧身打扮,只是这一脸的凌厉和肃杀,让他内心更是一抖。
这来人,高声说的也是和昨天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