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人对了一眼,心跳顿时加快了许多。
他的眼神,很暴躁,有一种强烈的愤怒感,在他眼窝中游移着,让我怀疑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一头被激怒的藏獒。
我定了定神,然后对那人说道,“朋友,别激动,我和关押你的人不是一伙的。”
他瞪着我,不说话, 眼中的戒备感却并未减少。
直觉告诉我,这人有些危险,我没有随便靠近,而是借着手机里的光线,开始打量起了这人的长相。
他身材不高,穿着一件黑色的破烂夹袄,脸和额头上涂满了脏兮兮的污垢,面孔黢黑,布满了狰狞的鞭痕,估计没少被折腾。其次这人头发很长,自然卷,颇有中世纪的艺术家风格,五官不算丑,但是鼻头很大,而且略长,破坏了整体的美感,给人的感觉,有些怪异。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沉默两秒,那人不耐烦了,粗声粗气地瞪我,说你看什么?
我这才回过神,心里暗自嘀咕,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这样?脸上却挂着笑,对那人说道,“你叫黑狗?”
他哼了一声,说正是,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说吧,今天又要对我使什么招?
我赶紧摇头,说你误会了,我跟贺斌真不是一路人,他刚被我打跑,我下来是为了救你。
“哦?”他耸动了两下鼻子,然后意味深长地看我,眼珠子却一闪一闪的,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良久,他点了点头道,“你真不是贺斌的帮手?”
我说真不是。他笑了,露出一张夸张的脸,点头,说那你过来吧,想知道什么,我马上就告诉你。
我信了,于是走过去,刚走到这人身边,距离不到两米,结果这个时候,引妖牌却砰砰晃动起来,砸在我胸口上,然后我听到彩鳞在骂我,“你是猪呀,小心这个人,快退后!”
啊?
我一脸茫然,下意识就停住脚步,结果这时候,黑狗原本挂着笑容的眼神中,却弥漫出满满的戏谑感,徒然变得阴冷、暴戾,居然猛地往前一扑,张开嘴,露出满口腥臭的黄牙,恶狠狠地咬向我脖子。
他的牙,黄而尖锐,尤其是两百犬齿,特别的细长,嘴里还在恶狠狠地吼着,“马勒个巴子,相框我,大爷咬死你!”
我次奥!
打死我都没想到,这丫的居然留着这么一手,眼看要被他啃中了,急忙将身体往后撤开,谨慎地跳出半米。
索性这小狐媚子提醒得及时,给我留了两米的缓冲距离,因此这一口并未咬到,但却让我的小心脏饱受惊吓,差点从胸膛里跳了出来。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铁链被拽动的“哗啦啦”疾响声,他扑得如此用力,好似一条抢骨头的疯狗,几十斤的铁链子被绷得笔直,就差那么一丢丢,就能啃到我的下巴。
讲真,我特么简直要尿了,这一下太突然,完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贺斌要说,这家伙是一条疯狗,他的确够疯的!
感应到的情绪,噬神蛊也待不住了,立刻自我体内狂奔而出,然后围绕着我,疯狂转圈,嘴里发出恶狠狠的“吱吱”声,冲男人吼着。
我深吸了两口气,压抑住了暴躁的噬神蛊,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擦了把冷汗,问他干嘛?
黑狗一脸的暴怒,犬齿怒伸,几乎快要啃中我下巴,然后嘴里喷着白气,喘气如牛,说妈了个巴子,你说我干嘛?你以为,跟贺斌联合起来演一场戏,就能骗老子?你做梦!
他一边骂,嘴里一边喷着口水,黏糊糊的,几乎溅了我一脸。
我恶心得够呛,只好黑着脸退后了几步,将脸上的唾沫星子擦拭干净,冷冷地问,你特么神经病啊,我好心救你,你居然想咬我,特么的,爱谁谁,你自己个玩去吧!
说完,我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