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耻之余?
听了这话,我气得牙疼,腮帮子青筋鼓出两寸高,跳起来大喊,说臭女人,你特么的说什么?
她平静地瞪着我,眼底里满是挑衅,“说你无耻,下作,怎么了?你还不服气?”
我眼芒一闪,上去就要扬手,打算一个耳光闪过去,可当读懂瞿令使眼中闪过的那一抹挑衅时,却迟疑着把手缩了回来。
瞿令使冷冷道,“废物,你不是很愤怒,要杀我吗,快点来啊!”
我嘿嘿一笑,说杀人?太便宜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算盘,落在我手上,你不甘受辱,所以想拿言语激我,让我尽快动手,赐你一个速死对不对?
瞿令使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淡淡地说,“对付一个女人,还需要动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你根本就不配做男人!”
“你根本不配谈下作二字。”我摇摇头,并不上套。
在搞清楚这女人的打算之后,我反倒没那么着急想要弄死她了。
这位高高在上的瞿令使,在魔教之中绝对拥有着不俗的地位,强入姬云飞那等人物,在上次进行围剿慈恩寺计划的时候,也要供她驱使,足可见这女人身份究竟有多么高贵,纵然是及不上魔教的十大尊老,估计也差之不远了。
只是我仍旧有些搞不明白,堂堂魔教,为何会将一个年轻女人捧到这样高的位置上。
要说人才,光复会显然是不缺的,至于身手嘛,平心而论,这位瞿令使固然厉害,但也称不上真正的绝顶,否则哪会被我这样的小喽啰给擒下来?
我心中闪过无数的疑惑,用余光默默瞥向身边这个女人,随即心念一动,又道,“你身为堂堂的魔教张令使,地位如此尊贵,为何会独自一人走失在荒漠中?”
“与你何干?”她静静地瞪我,眼底看不出悲喜,即便是落入我这样的“衰男”手中,仍旧显得宠辱不惊。
仅从这点,我便能读出这女人的内心,必然隐藏着一头极度坚韧且可怕的猛兽。
但我一点都不担心,反倒笑了笑,满脸都是揶揄,说你拽什么,落到我手中,想好自己会有什么下场没有?
她反倒抿嘴笑了,笑得璀璨,魅惑众生,狡黠如狐的眼中,闪过熠熠的星辉,然不将自己的处境当做一回事,“落在你手上,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我可以用光复会掌令使的名誉起誓,今日你对我的一切所作所为,将来必会遭到十倍、百倍的反馈,九天十地,诸天神佛,皆可为证!”
我读到了这女人眼中的淡漠和寒意,冷得脊梁骨一摆,整个人都吓得一个哆嗦。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即便毫无反抗之力,落在我手里,仍旧可以凭借着只言片语,以及常年身居高位、养尊处优所培养的气势,对我发动心灵上的冲击。
是了,堂堂魔教掌令使,地位何等尊贵?她若是不明不白地走失在荒漠中,光复会的人哪怕掘地三尺,将整个荒漠都倒转过来,也势必会力寻找。
到那时候,若是这帮人只能得到一具尸体,会不会发疯,进行盘性的报复呢?
这个问题让我感到一阵惶恐,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整个魔教的权力排序中,究竟能排在哪个序列,单凭姬云飞对她的言听计从,想必绝对是置身于权力中心的少数几人之一,动了她,只怕后果难以设想。
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内心,这女人忽然撅起了嘴角,笑声宛如那铜铃般清脆,然而骨子里的阴寒,却刺得我心头发凉,“小子,你害怕了吧,那就赶紧放了你姑奶奶。”
马勒个巴子的,咱俩到底谁是谁的俘虏?
我这人就有这点尿性,自己不装逼,也看不得别人装逼,见这女人笑得如此欢畅,顿时气得压根痒痒,恶狠狠地说,“你得意个屁啊,落在小爷手上,哪有你的好?你是不是谅我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