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威究竟有多么的恐怖,我想,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像我这样,拥有着十足的话语权。
当大地开始震动的时候,所有人,哪怕是修为到了鬼婆婆和督凌云这样的任务,也在一瞬间失去了站立的力量,纷纷扑跌在地,更不要说我们这一帮人了。
狂沙怒海,化作一片惊涛,目力所至之处,哪里都是一片黄汤和尘暴,黑压压的笼罩天空,让本就不怎么明亮的星光,彻底变得暗沉下来。
我耳边闻得呼呼的劲风吹奏声,想要睁开眼,寻找身边人的下落,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
大地在下陷,露出了一道有一道可怕的天堑,那鸿沟一般的沙坑轰轰地咧开,无数流沙下陷,又被地脉中喷涌出来的煞气顶飞,最终化作一片狂沙海潮,囊括了方圆几十里的区域。
那一瞬间,留给人们的唯有恐惧。
所有人马都被劲风分割开来,到处都是飞沙走石下暗涌的劲流,我给那风沙一掀,身体好似风筝一样腾起,又要陷入被狂风刮走的下场,心中正感焦虑,冷不丁却感觉双腿之下,各自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抓住我的左右脚踝,硬生生地将我拽了下去。
我完睁不开眼,耳边是呼呼的狂风,夹杂着彩鳞焦急的呼唤,“臭男人,你怎么样了,别闭眼,别睡过去啊……”
我意识还是清醒的,正要告诉她自己没事,可一张嘴,立刻被灌了满嘴黄沙,又苦又涩,苦不堪言,这时候我感到左腿上的手正在移动,有人把手搭在我背上,奋力朝峡谷内侧拽去。
但同一时间,又有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右腿,使劲朝另一个方向拉扯。
我不明所以,强忍着风沙扑面的痛苦,艰难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才发现是瞿令使抓住了我的肩膀,而彩鳞的小手,着扣住了我的右脚。
这两个女人都想将我拖走,但走得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一阵生拉硬拽,愣是将我当成了拔河的绳子,我哭笑不得,赶紧挣扎了几下,用尽身力气大喊,“别特么拽了,我都快成两半了!”
听了这话,两只手同时一松,我便直挺挺落回了沙坑,然后一个鲤鱼打挺,飞速弹起,一只手挽着彩鳞的小腰,对左手边同样躲避着风沙的瞿令使道,“你个疯女人,你没告诉我召唤魔巢沙海会有这么打动静啊……”
现在整个大陆地壳都在移动,加上戈壁滩上的沙子到处侵袭,直接把天空都染黄了,我环顾左右,却是什么也看不清,就连距离我咫尺之遥的彩鳞,脸色也是那么朦胧。
瞿令使可能没听到我的话,仍旧拉着我要往峡谷深处走,我稍作犹豫,这时候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将她态度很坚决,于是咬咬牙,对彩鳞说了句,“走,跟她过去吧!”
彩鳞也被着天地之威吓了一大跳,此时蜷缩在我怀中,不见了往日的泼辣,便由着我狂奔,一同挤入了峡谷深处的岩石壁缝。
到了这地方,风沙才算小了一些,但我仍旧在担心,陈玄一和风黎都已经被风沙隔开,现在除了我、彩鳞和瞿令使,身边一个人都瞧不见。
我两眼茫茫,感到呼吸艰难,急忙扭过头对瞿令使喊道,“搞出这么大场面,你就不怕把我们活埋了?”
瞿令使则单手护着头,一面抵御风沙侵袭,一面对我尖叫道,“没办法,不把这些风沙搞出来,拜火教的人马哪里肯退?没关系,我事先测算过环境了,我们躲在地方正好是风眼,只要一只待着不出去,就不会有事的!”
我说我们倒是没事了,我那帮朋友怎么办?瞿令使看了看我,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说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难道我就没有损失吗?
她这话倒也没错,风沙一起,根本不辨敌我,现在不仅是陈玄一他们被冲散了,就连瞿令使身边那几个手下,以及大量追来的拜火教成员,也一个个受到了风沙的携裹,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