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嘴唇泛青,胸口裹着好几层布条,但鲜血还是渗到了表面,随着胸口起伏,他缓慢而费力的呼吸着,时不时还有着痛苦的呻吟声从喉咙里涌出。
井良表情平静看着胡狗儿问道:“我再问你一次,那纸条是谁藏在扁担里的?”
“我...属下...属实不知啊。”被称作胡狗儿的男子躺在地板上,艰难地回答了这样一句。
“这剑刺的太狠,剑上的寒气也损伤了你的心肺,经过我的治疗,倒是暂时死不了。但想要活命,还是得回京都才行。可若是找不到泰阿剑,咱们就都不用回去了。”井良手按在胡狗儿的胸膛伤口处,轻轻用力,声音冷漠道:“那扁担是你自己挑的,里面藏有纸条,你竟一点不知道?”
胡狗儿伤口作痛,他却只能咬牙忍着,艰难开口道:“属下真的不知道,那扁担是属下从一处农户家中偷来的,并未详细检查,哪里想得到那里面会有纸条。”
井良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那林不负与你相遇之时,你可曾注意到她?又是否有过暴露修为的举动?”
“当时我刚看了一眼斗兽场那边的动静,而后正要折返,她便堵住了我的路...”胡狗儿胸口缠绕的纱布上渗出更多血水,痛得他头冒冷汗,面色泛青,却是不敢有丝毫反抗,咬牙回答道:“当时刚从斗兽场离开,为了防范北罗帮的暗哨,我哪敢放松警惕,时刻维持着敛息决,也未曾露出半点异常。”
井良手掌依然压在胡狗儿胸口,似自语一般说道:“那林不负怎么偏偏盯上你了?”
“副统领,我说的...句句属实...”胡狗儿面色痛苦,语气中带着哀求,甚至有着几分哀嚎的意味。
简艾艾盯着窗外,孔南林整理着暗器,听着胡狗儿凄惨的声音,两人面色皆是肃然了许多,但没有人敢出言劝阻。
井良不再按压胡狗儿的伤口,站起身拿起一块湿手巾擦了擦手,低声问道:“除了胡狗儿,你们两个谁碰过那扁担?”这话说完后,井良把手巾往旁边一扔,冰冷补充了一句:“我只问一次。”
孔南林放下手中的弩箭,认真开口道:“回副统领,我没有碰过。”
简艾艾转过头道:“副统领,我也没有碰过。”
“那是否有人,在胡狗儿之前见过林不负呢?”井良转头盯向简艾艾。
孔南林看了一眼井良的脸色,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也盯向简艾艾。
简艾艾一脸错愕,开口解释道:“副统领,我并没有与林不负打过交道。”
井良随手捡起一枚孔南林刚刚涂抹了剧毒的弩箭,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而后他说道:“资料上表明,林不负是魔武双修,根本不会念术,就算她后来又修炼了念术,也绝对看不穿我们的敛息决。那林不负凭什么敢直接对胡狗儿出手,仿佛算定了他就是我们的人,更好像早就知道在胡狗儿的扁担里藏着线索呢?”
简艾艾不断摇头,下意识退到了窗边。
井良步步逼进,眸子如若野狼盯着简艾艾,手中的弩箭则是指着简艾艾的喉咙,他咬牙道:“在我亲自去问林不负之前,我还是先问问你吧。”
“副统领,我...”简艾艾刚要解释,井良却是面色一变,突然挥袖将手中的弩箭朝孔南林飞了出去。
孔南林惊得遍体生寒,但以他的修为根本来不及闪躲。
那弩箭迅如雷霆,却是擦着孔南林的耳边飞过,直接贯穿了地板,下一刻地板瞬间拱起而后破开,一道人影从下至上窜了上来。
孔南林刚刚站起身想要后撤,却是只见眼前寒光一亮,一股冰寒的感觉从他身体中央传来。
那是一把带着寒气的剑从他身体正中央走过。
被一分为二的孔南林转瞬失去了意识,身体左右分开砸在了地板上,而且由于寒气冰封了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