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答。
“领命。”
邪君一死,为免那些用人舌喂养出来的有毒“灵蛇”出洞为祸,锦衣卫将人全部撤出山洞,往洞中浇上桐油,一把火焚了山洞。
里面有易燃的火药和火器,这火烧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为恐毒蛇有残余,在焚烧之后,赵胤派魏州领兵山洞,又搜索了一遍,将侥幸存活的“灵蛇”全部斩杀。
时雍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边慵懒地抚摸大黑的狗头,一边眯起眼打量赵胤,
心里在想:他到底要何时才能想到自己是一个中了蛇毒的病人。
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赵胤感觉到了。
他看过来,与时雍对视一眼,按刀走近。
“你如何打算?”
时雍道:“兵荒马乱,没有打算。”
赵胤不动声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派人送你回京。”
时雍疑惑地扬了扬眉梢,“大人不用我治伤?”
赵胤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很严肃,“蛇毒这么久没有发作,想来应是无碍。”
时雍扫向他的膝盖,“那你腿疾怎办?”
赵胤道:“营中没有女子,你去多有不便。且军中有医官,可以处理。”
时雍点点头,掸了掸袖子,站起来,“那我走了。”
医者父母心,可这个病人不想要她治,时雍倒也不必非得留下给他当爹不可。
她叫上大黑就走,赵胤脸色微沉,正要说话,背后的朱九突然大喊起来。
“谢放!”
许煜的大嗓门也吼了起来。
“放哥这是怎么了?”
“爷!”白执大声喊道:“谢放不对劲儿。”
时雍来不及细想,随着声音回头,只见洞口一群人朝谢放围了过去,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她看到谢放一张突然涨红的脸,在众人惊恐的叫喊声里,额头浮着虚汗,在赵胤看过去的一刹,他突然拔刀往自己的大腿狠狠扎下,一双原本锐利的眸子仿佛染了浓雾,嘴唇颤抖般粗重的喘息着。
“快……把我,绑起来。”
“谢放。”
“放哥!”
看到他鲜血淋漓的腿伤,这些长期与他相处的兄弟哪里忍心?
朱九赶紧夺下他手上的利刃,白执和许煜则是迅速制止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再做出自残的举动,而受制后的谢放,短暂的清醒一过,整个人便呈现出一种濒临疯狂的躁动,且力大无穷,
白执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疯狂的举动,一个不慎被他挣脱开,未及反应就被他扑在身下。
像是饿极了的野兽,他双眸赤红,不管不顾地吻向白执。
“啊——”白执大叫一声,吓住了。
从来没有被男人这么疯狂地亲啃过。
他震惊得几乎忘了反应。
而谢放的异常也震住了旁边的人。
这是谢放啊。
朝夕相处的兄弟。
为何突然会变成这样?
一群人好不容易在山洞里捡回一条命,再发生这样的意外,都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恐惧。
对谢放,不能杀不能打,众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手忙脚乱地将他从白执身上拉开。
他们长期受训,无惧死亡,无惧邪君。
可……
这种未知却让人打心眼里害怕,无所适从——
因为,他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人心惶惶中,一个娇小的人影挤入一群大汉中间,
“给我把他摁住。”
时雍低沉的嗓音十分平静,让慌乱的众人心里升起了希望。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