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打发了,便来寻你。”
时雍嗯声,意有所指地道:“不必生那些闲气,你想如何便如何,你是乌婵,不是徐婵。”
乌婵微微低下头,“我明白。”
说罢,她执了时雍的手,又切切地问:“那玉令可有消息?”
时雍摇头,“暂无。不着急,来日方长。”
乌婵想了想说道:“我再想想办法。”
时雍一怔,“你不要乱来。此事须从长计议。”
乌婵微微眯眼,拍拍她的胳膊,“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有什么分寸?
上次乌婵为了帮她出气能直接绑了定国公府的小姐,楚王府的王妃。这次说不定她真敢对陈萧下手。看着不远处的徐通,时雍不好说得太多,再三叮嘱她不许乱来,得了乌婵的保证,这才离开了乌家班。
马车徐徐行到街上,她摸了摸大黑的头。
“大人做什么去了呢?”
娴衣说他上午就走了,只带了谢放和朱九,穿了一身黑甲轻铠,自己骑马离开的。
没坐马车,那就是走得远,不是去锦衣卫了……
时雍猜不到他会去哪里,想了想低头看着大黑。
“崽崽,我们去找大人好不好?”
大黑懒洋洋看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对她有些鄙视。
时雍挑了挑眉梢,“大人那里有肉吃。”
大黑脖子一下支楞起来,舔舔嘴巴,尾巴有了摇摆的动作。
时雍好笑地抱住它的脖子,“好吃狗!”
两人的亲事有了眉目,提上了日程,时雍再想到赵胤的时候,内心里便有一种怪异又酥软的感觉,她说不清楚这是为何,只要闲下来便想呆在他的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他也好……
马车摇摇晃晃,予安为免时雍坐着不舒服,走得极慢。
时雍正对着大黑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尖呼,她来不及反应,马车突然往左侧一甩,像撞到石头般高高地跃起,她整个人也突然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脑袋磕在车棂上,生生作痛。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马蹄声。
予安将马车生生停在路边,回头紧张地问她。
“姑娘,你没事吧?”
时雍稳住身子,说一声没事,撩开车帘看出去,几匹马从车边疾驰而过,速度快得惊人,转瞬间便已去了老远。
她默默收回视线,眼风一扫,恰好对上一双黑亮幽深的眼睛。
然后,她看到了赵焕清俊的面容。
“不小心惊了姑娘的马。不知姑娘可否给我一个赔礼的机会?”
时雍冷冷看着他,“不必!”
赵焕骑马走近,眼神里有沉沉浮浮却又复杂莫名的情绪,似是欲言又止,声音清浅带笑。
“本王始终想不明白,你对我的恨意,由何而来?”
话音未落,他的视线落到了探出头恶狠狠瞧他的大黑身上,沉默着抿唇思考片刻,忽而幽幽一叹。
“雍儿,是你吗?”
——————
出了京城,天空高远湛蓝,比城里明亮了许多。就在时雍的马车在大街上徐徐而行的时候,赵胤骑着乌骓马正飞快地往南苑方向的神机营而去。
京畿有三大营,共计数十万之众,是大晏朝最为精锐的部队,这三大营的主力多次随太祖和先帝南征北伐,立下过赫赫功劳。
因而,京畿三大营的将校,军饷最高,装备最精良,待遇最好。
赵胤挂着五军大都督的职务,在军中是有实权的人物,只是光启帝是个务实的皇帝,对于军务大事尤为关注。相比之下,赵胤这个五军都督反倒显得有些懒政了。
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