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了家里头的祸患,颜卿也能够放心地去继续她的一些计划。
经过周澈的提醒,颜卿特地让石韫玉多多注意,万事小心,所以竟是一点差错都不曾有,
原本白思思是听说了白家米铺之事,想如法炮制给安颜堂也来这么一出,让其名声尽毁。
但安颜堂的后方竟是防的跟什么铜墙铁壁一样,四周还有颜卿特地从身边保护自己的人中,派去守着的暗卫,竟是一点都没法近身,也让白思思气恼得很。
没办法,这招不行,只能想别的法子。
安颜堂那里都排布好了,家里头黎子鸳的身体和心情都日渐便好,颜卿就将目光转向了正在礼部混得风生水起的陆离。
陆离的母亲杨氏母家里几年前也出了个中榜的举子,叫做杨天东,同在礼部任职,而且官位正在陆离之上,到底有些关系,在颜志行的安排下,帮了陆离不少。
此时在朝中,陆离的人脉已是渐渐铺开了网,颜卿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让他身败名裂了,否则等他再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只怕难以下手。
前呼后拥的感觉,就体会到这儿吧。
于是颜卿找了几个街边的小童,像讲故事一样把陆离故意放出消息给山贼,就为了英雄救美,然后攀上镇国公府的消息传出去。
颜霏之前遭遇的事情也一股脑地将屎盆子扣在了陆离身上。
传消息的时候并未点名道姓地说出陆离的名字,但这群众舆论是何许人才?
不出半日功夫,众人就依着那些零散的信息,推测出了是扬州新来的秀才,文试探花陆离。
加上颜卿和顾弘景的势力背后若有若无的推动,这些故事竟是被越编越离谱,真假难测,但大多数的消息都说的是陆离卑鄙险恶,小人之心。
二房此时已经分出去另立府邸了,陆离也不在颜府,故而他的消息如何,颜卿都是听说来的。
“姑娘,今日二老爷回来了府上,正在书房与老爷谈话。”
添喜刚从前院得了消息,便立马赶回来告诉正在修剪花枝的颜卿。
双手一合,剪下最后一条枝叶,颜卿放下剪子,转过身来说道。
“二叔怕是来求爹爹替他打点关系的,毕竟先前他一直看好陆离,但他仕途遭了打压,日后颜霏嫁过去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助益。”
“想来是这样的,外头只是一些流言蜚语连实质的证据都没有,若是有心相助,黑的也能给你说成白的。”
拨弄了两下刚刚修剪好的花叶,颜卿想了想,又说。
“等二叔走后,你去一趟前院,跟爹爹说,外头传言的消息属实,陆先生确实卑鄙无耻。
若他问起如何知道的——你就说,是景世子从扬州知府处得的消息。”
她一闺阁女子,若说是如何知道陆离本性的,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所以借由顾弘景之口,更为可信。
毕竟颜舒志曾经与顾弘景联手一同探查过叛军,想来对他的实力也会有所了解。
等颜志行走后,添喜立马匆匆忙忙地前去了,不多时便回来禀报。
“姑娘,果真如您所料,老爷在听说陆先生设计引来流寇,陷颜家于危险之地,就气不打一出来,直骂陆离不配做探花郎,德才不相配。”
“很好,只要爹爹不会出手,仅凭颜志行的本事,恐怕难以力挽狂澜。”
陆离在京中只有这么一处靠山,颜卿觉得胜负已定了,心情也好了许多,便静坐窗旁,思考起如今的朝局来。
在颜舒志回家后的闲谈中颜卿不难推测出,五皇子子书拓与二皇子子书耀算是正式开战了,两方势力在朝中的分布也逐渐明朗。
在这种情况下,若想动白家,只怕会有些困难。
且不说从米铺出事之后,白家各处都戒备森严,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