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妹妹若不信,自可以去找琳琅铺的掌柜询问是否有购买的记录。”
事情是寻欢去做的,虽然颜卿没有刻意叮嘱,但是她知道寻欢办事一向周全,这点小细节肯定会处理妥当。
再不济,宁昂驹看在思乐的份儿上,也不会拆穿她们的。
“呵,我当是何呢,原来是堂堂尚书府遭了盗贼,被偷的还尽是些女子的东西,这说出去,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盗贼有什么癖好,看上安小姐了呢。”
萧熠然一直未出声,他是知道颜卿的本事的,所以也没有任何的担心,找着机会便想离开。
此时听安凝开始莫名其妙,又没有证据地血口喷人,怀疑颜卿,也有些看不下去,替黎嘉月出声维护了一句。
寻常盗贼要偷东西,鲜少会偷到官宦人家来,毕竟这里戒备森严,稍有不慎便会掉脑袋。
就算有那胆大包天不要命的,也该是去库房,账房等地方投钱,何必去女眷闺房,拿些金银珠宝,还要找琳琅铺这样的地方当掉换钱。
安家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从未往外头泄露过一点消息,毕竟堂堂尚书府还被小贼偷了家,说出去也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这也不免让人们心中升起一阵疑惑,难道,安凝是自导自演卖了东西,又想泼一盆脏水到颜卿身上去。
“郡主,这儿那么多女子,萧某也不便多待,就此告辞了,还望郡主回去替萧某转告嘉月一声。”
别被媳妇误会什么,那可就亏大发了。
“萧世子慢走,话我会给表姐带到。”
颜卿微微一福身子,其余女子也跟着行了礼。
其实有不少人是冲着萧熠然在这里,才会与颜霏安凝一道前来的。
只是还没见他几眼,他便要离开,心里还一直惦记着未来的世子妃黎嘉月,许多人的心中不免有些沮丧,也没了起初过来的热情。
安凝也是。
她原本还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在萧熠然面前摔一跤,好展现一番楚楚可人的模样,让萧熠然扶起她。
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也算是要负责了,这样自己还能进萧王府混个侧妃当当。
可没想到近身都还未曾做到,反被讽刺了一番,男子便扬长而去,让她多少有些不满。
而这股怨气,便尽数发泄在了之前害自己挨打过的颜卿,和那位身份上总压她一头的今日新娘安淑离身上。
“我长姐堂堂一尚书嫡女,今日出嫁又是去的商贾之家,最不缺的便是金银珠宝,表姐好歹身为郡主,何至于如此小气,送一只二手的步摇去,这不是让她心里膈应么。”
“那步摇是我全部抛光打造,重新镶钻加苏过的,就是再拿去当,价格也至少是之前的十倍不止,
淑离少时被人抢了心爱之物,我送她这个,也是为了弥补当日遗憾。”
先前便已经说了,这心爱之物就是被安凝给抢走了,此时又提了一遍,就算安凝是个傻子也知道她在骂自己了。
可颜卿说的就是事实,她若是撒谎辩驳,只怕不出片刻就会被打脸。
“就算如此,表姐与我长姐从小便一直交好,她新婚之日,应当送些更有心意的才是,我听说黎家姐姐便送的是亲手绣的屏风,尽是夫妻恩爱的好寓意。
长姐嫁给安颜堂的掌柜,那可是大富大贵,只是少了仕途助益,日后也只怕是免不了要吃些苦头,表姐既与她关系匪浅,自当多帮帮她才是。”
言语中对商人的蔑视可谓班班可考。
颜卿虽并不打算去像别人过多地解释自己与淑离直接的情谊,但却也容不得安凝在大庭广众之下诋毁商人。
“凝儿这话说得差矣,商人虽不如官员,但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在为梁阳造福。
且说你这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