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人说舍近求远改走陆路,诸葛乔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颇多嘀咕。
但他坚信刘禅得天命所授,一举一动定然颇有深意,就算路途艰辛些也一定有所斩获。
句扶和那些世家子弟刚刚取得大胜,各个士气高昂,骄横地很,
他们听说要往东走,便凑在一起看了看地图,句扶只看了片刻便一拍大腿,道
“我懂了!”
“哦,孝兴,快说说公子用意如何?”
句扶得意洋洋地指着地图,道
“方才那些贼人,定是当年刘璋手下元从老人。
这些人素来不服主公,趁着汉中大战四处为乱,
去年郪县有贼聚集万众打资中,便是这些人的手笔。
要去广汉必走郪县,公子的意思是要带我等东去攻打贼人老巢,诸公就等着立功受赏吧!”
“啊,还有这种事情?!”
这些世家子弟虽然各个孔武有力,但上战场还真是第一回,
他们也看出那些所谓的山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一举一动颇有章法,远非一般的山贼可以相提并论。
而且益州特别是成都附近的山贼很有特色,
他们一般都是被刘备打垮的土豪出身,不抢平民,只反刘备,渐渐形成有益州特色的宗贼。
因此很受百姓同情,人缘一直不差,战斗力也比更远处靠劫掠为生的山贼强得多。
但就是这样的人,在他们强大的工兵铲面前居然毫无还手之力,让那些世家子弟好好体验了一把割草的快乐。
他们都在兴头上,听说又有仗打,自然是嗷嗷叫。
“是了是了,南边有李严,我们打赢了也没什么功劳,
不如东去,宰了那些贼人!”
“这正是我们用武之时,定要与公子并肩杀敌。”
“公子有天命相助,我等战无不胜,莫说是去郪县,就算去长安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刘禅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一群手下突然这么兴奋,
不过看见一群人敬畏莫名的表情,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能继续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在车中一边打坐,一边喝可乐。
犍为太守李严本来在武阳等待刘禅光临,听说刘禅突然转向向东,不禁大吃一惊,慌忙问道
“这是为何?刘……大公子为何突然向东?”
李严的长子李丰小心翼翼地道
“听闻大公子在广都附近遭到贼众猛攻,之后便突然决定东去,
怕是,怕是担心我犍为治下不宁,故而变向。”
“放屁!”李严怒道,“广都在蜀郡,与我犍为何干?
杨洪那个蠢物治下不宁,难道要我李严……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公子帐下损伤如何?”
杨洪本是犍为郡的功曹,因为跟李严不睦,一怒之下辞职去了成都给诸葛亮当幕僚,肯定没少在诸葛亮面前给李严打小报告,这让李严非常不开心。
他寻思刘禅那点护卫,遭到山匪进攻肯定损伤惨重,
到时候他就有理由怒参新任蜀郡太守杨洪一本,争取让杨洪早日滚蛋。
李丰看着一脸铁青的父亲,小心翼翼地道
“听闻公子大获全胜,斩贼三十余,生俘百人,余众皆散,
大公子帐下……无一伤亡。”
刚才还愤愤不平的李严顿时陷入了石化,久久才抽动了一下嘴角,道
“你说什么?”
李丰无奈,只能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
还没说完,李严便大骂道
“怎么可能,汝也是带兵之人,难道不知那些山匪底细?
就算不能尽灭大公子亲卫,也定要杀的大公子帐下横尸遍地,
为何……为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