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平叛军领主全面溃败,这给仍然在坚持的北境军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虽然大量的叛军士兵正在追击着溃逃的平叛军,但还是有许多的领主把目光放到了这个无论如何都没有一点崩溃迹象的阵列上。
“所有人准备!转换阵型!对侧翼严防死守!”雷兰德男爵大声的呼喊着,侧翼的封臣们开始带着麾下的士兵们和敌军进行近身肉搏。
而莱纳的本部军队则是在最中央仍然保持着阵型,对敌人展开有效率的屠杀。
“进攻!进攻!”进攻北境军本部的诸位领主大声呃呼喊着,他们的眼睛当中已经布满了红血丝。
付出了这么大的伤亡,他们可不愿意半途而废,反正在他们看来,这群敌人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一定要彻底吞并掉这帮人,把他们身上的铠甲都扒下来。
洛岚斯伯爵并没有注意到仍然坚挺的北境军,他正率领着自己麾下的军队撒开腿大肆的追逐着逃跑的敌军。
正在逃跑的平叛军们因为身上的铠甲太过于沉重,逃跑的速度远远不如后面的叛军。
平日里他们仰仗的保命铠甲在此刻居然成了催命符,体态臃肿的他们手脚并用,然而却仍然被身后追上来的敌军一脚踹倒在地。
然后被对方用锋利的长剑顺着铠甲的缝隙刺入身体,或者是掀开头盔被划开喉咙。
一时间,整个平叛军的伤亡激增,甚至超越了和敌军正面对垒所产生的伤亡。
而正面战场上,除了北境军仍然在苦苦的坚持之外,还有两支军队因为平叛军的撤退而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当中,如同一叶扁舟一般在敌军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当中坚持着。
他们分别是安塔尔伯爵和梅列尔伯爵。
安塔尔伯爵是马布拉大公的儿子,他在父亲死后还没有来得及继承公爵的爵位,梅列尔伯爵则是马布拉大公的侄子。
这两个人对于复仇的信念非常坚定,自己的父亲和亲叔叔被敌军偷袭而死,他们发誓必定要让该死的叛军们,尤其是哪位法兰特爵士血债血偿。
因此,即便是其他的平叛军领主都因为承受不住损失而逃走了,他们也坚定的守在擅长上,丝毫没有任何撤退的意思。
“去死!”安塔尔伯爵骑在战马的背上,狠狠的一挥手中长剑,一名敌人的头颅便飞到了天上。
“安塔尔!”梅列尔伯爵策马冲到了安塔尔伯爵的身旁,他的头盔上满是鲜血,掀开面甲,露出了他的脸颊。
他用手指着右面那面高高扬起的红底金狮纹章,大声对安塔尔伯爵说道“看哪里!还有一只军队没有撤离,那是我们皇族的人!他们对得起墨兰德家族的千年荣耀,我们向他们靠拢吧!”
安塔尔伯爵顺着梅列尔伯爵的手看去,一支庞大的,正在和敌军激烈抗争的军队出现在他的眼睛当中,一面代表射墨兰德家族血脉的红底金狮旗在雨中仍然咧咧作响。
那吐出舌头的金狮张牙舞爪,仿佛要择人而噬。
安塔尔伯爵掀开面甲,擦拭了一下鲜血和雨水混杂在一起的液体,皱了皱鼻子,咬牙道“向左前进!我们往他们的方向靠拢!”
“向我们的友军靠拢!我们并不是孤军奋战!”
安塔尔伯爵的命令下达,这样的呼喊在两人的军队当中此起彼伏。
有时候军队并不怕陷入包围,真正怕的其实是没有援军,孤军作战时产生的绝望感。
原本,底层的士兵们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下,已经产生了一定的绝望情绪。
毕竟,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敌人给他们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现在,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不仅是他们,除了他们之外,仍然有其他的友军在和敌人进行奋战,这瞬间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