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跟随下工的社员们脚步慢慢向西移动着,火红的晚霞铺满了西边天际,也映红了村庄。
一日的劳作又过去,农活暂时算告一段落,早晚的空闲时间大家伙也能在村里村外活动活动。
关有寿一手勾着好兄弟马振中脖子,俩人肩上各自扛着锄头,愣是潇洒自如地脑袋抵脑袋悄声交流着悄悄话。
“张老哥这会该哭死了。”
“嘿嘿……前天那家伙可逗了,居然让他儿子写了封信让黑子捎给我,知道他在心里咋说不?”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得到哥们的一对白眼球,关有寿不以为然地笑笑,“还真不是我故意捣蛋,张老哥之前也来瞧过,真是黑子喜欢来。”
“他咋说呀?”
“让我照顾好他狗儿子,不准勾引他家的其他狗。”关有寿好笑地眨了眨眼,“他这也是没招儿了。”
“要不当初我咋说那院子好,你瞧你分家都长肥了!誒,还别说,你有没有自个照照镜子,真白嫩嘞~”
“滚犊子!爷不是娘们。”
“哈哈……不过说真的,你们自从搬了家,气色真好多。不是你两口子,就俩孩子白嫩很多。”
关有寿故作神秘地笑笑,就是不回话!
农闲时整个屯子家家户户都是一日二餐,他闺女倒好,不止一日三餐,还顿顿做好吃的,他一家人要是不长肉倒是怪事。
马振中犹豫道,“真上你家喝酒呀?”
“放心,会让你干活!”
他闺女设的陷阱,时隔上次之后,今早又逮到一头大野猪,这回他是死也要拉住哥们帮忙。
上次那两头狍子和一头黄羊子,加上那一堆野兔野鸡,杀着杀着,杀得他手胳膊都在抽筋。
后来还是他闺女改刀成长肉条,他媳妇忙着腌,他儿子忙着串绳子晾,这次是再也不能那么干!
一头三百多斤重的野猪还放在仓房,关有寿倒不是担心好兄弟人品,可地下室里面的东西实在太多。
用他媳妇的话来说,光野鸡蛋都能压死人!
进了院子,他直接拉上哥们进了仓房,拖着野猪让哥们拎上一个装了工具的箩筐去了后院。
“你又上山挖陷阱?不要命啦!”
关有寿苦笑道,“还是原来的那两陷阱。我儿子闺女说应该是猪妈妈找孩子找上门,你信不信?”
“哈哈……信!咋不信!你记得多跑过去几趟,没准过两天猪老子找媳妇孩子又给掉进去。”
但凡叶秀荷在家,她是不让闺女掌勺,关平安知道她心意,这次有叶小凤在场,她更是没拒绝。
先跑进外屋地,挪出一瓦罐焖兔肉,剩下的也就交给两位长辈,见哥哥带上马家三兄弟去西屋,她则拎起一捅热水去后院帮忙。
结果她爹速度比她更快,一口铁锅早已架在煮猪食的简易灶上,都已经用松针引火架上木柴。
“……这么大野猪也只有掉陷阱才能抓到,上回园子他爹抓野猪多惊险,乖乖,赵大爷这人也是倔,非得逮住不可……”
关有寿听着哥们的话,连连点头,却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闺女听听,好好听听你马大爷的话。
要是说自家过去的那片老树林会进野猪,他信,但绝对不是春季,有也得三伏天到入秋这一期间。
还真以为野猪傻呢,一次是,两次还是如此,还是都掉进陷阱?虽然不知具体原因,他估计跟小松鼠有关。
没瞧能咬死狼的黑子都被小黑骑在脑袋上撒尿!
家里的后院和菜园子下种最迟,可偏偏涨势涨过老院的自留地,他喝过俩孩子送过来的水,总是很解乏。
自己放在心眼里的孩子,有哪点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