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家给出了不菲的学费,要是她对特纳先生的态度有所轻慢,或是抱有丝毫的应付之心,结果自然会有所不同。
为何人家会在第一节课就开始拿着一根教鞭敲她来着?那就是在试探,试探她这位学生的求学诚心是否如长辈所言。
要是当场她就怒了?对方不会说什么,只会找个借口辞了。能一步步爬到首席鉴定师地位的岂能没有一股傲气。
换她?
要是指导一个暴脾气,还丝毫不懂尊师重道的学生,她还不如上市场淘宝,或是帮人多鉴定几样东西。
这不,如今电话一接通,特纳先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问是不是可爱的安琪儿。怪让人害羞的,咋又喊她的这个名儿。
要论取名?
她祖父的水平就比梅爷爷高多了。叫什么如初嘛?瞅瞅,她祖父当初虽然按她哥‘天佑’的字意给大孙子取了个evan,可却从未想过给小孙女也按字义取个平安夜圣诞节什么的名儿,反而是anl。
当然,她更喜欢人家称她为‘关’。
特带劲儿!
拿着电话筒的iss关很是欢快地溜出一连串的叽里咕噜,惹得电话那一头就连特纳夫人也跟着开怀大笑。
齐景年好笑地摸了摸关平安的脑袋。这一手只要她乐意就能随时随刻哄人开心的本事,可谓是练得炉火纯青。
挂了电话,关平安挑眉,“咋样儿?”
“绝了!”
齐景年竖起了大拇指。
过去那个傲娇得在外不喜多言半句,眼神无处不透着尔等皆是俗人的小丫头在不知不觉中俨然成熟长大。
关平安拱手,“一般,一般。嘿,嘿……过得去而已,马马虎虎罢了。话说,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备年礼?”
“给陈老他们?”不作二想,他的关关是很会感恩的好姑娘,她的心里还是掺杂不了太多的阴暗面。
这回轮到了关平安竖起大拇指,“知我者,你也!我知道我爹爹有让福伯每逢节日都替咱们仨给礼的。”
可是……
“可是,总归不是咱们亲手准备是不?”对她好的人,她舍不得有所遗忘。“相比起他们的付出,少了。”
齐景年没好反驳几位老爷子之前在那样的境况之下,一是梅老看在弟子的份上插手之故,二来他关世叔也付出了不少。
否则,陈老他们还能踏踏实实在马六屯熬过那段艰难的日子,又在最快的时间里与家人团圆,又极快恢复原职。
这里面的师生情就根本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欠了谁,何来的付出多与寡之说。齐景年不想就此事多言两句,免得让她又炸毛。
不就是想亲自准备几份年礼谢师恩?行!不管大家最初出于什么原因,当学生的尊师重道没毛病,应当应份的。
但现在就准备?“等小七回来再说。下个月他就会回来,到时连那两批实验器材一起交给他,让他去处理就行。”
一提到在外的齐七,关平安的注意力果然如他所料,立即被转移。她立即凑到齐景年耳边,“话说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和你联系吗?”
“有齐一。”
这家伙!我还能不知可以找齐一打听?关平安无语撇嘴。还懂不懂什么叫聊天?一下子又把天给聊死了!
我的意思是在问你,可知最近小七那边的进展如何了好不?你应该回我小七现在到哪,到哪才对。
嗤~
有啥了不起。
不聊就不聊呗。
难道还不知道你压根就是在事情没结束之前不喜先开口,没达到最终目的之前更是不想在我前面显摆?
什么人呀~
还说我就是你宝贝来着,你对我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些话说了还没过十二个小时呢,亏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