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雪弥漫,屋内此时十分温暖,甚至于有些热。挨着壁炉旁边而坐的关平安站起身将壁炉的火给调小了一些。
“去哪儿?”
“困了?”
正准备悄然离开的关平安一时都不知该先回谁的话,下意识地就先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楼梯口,“我先上楼,你们继续。”
关天佑闻言转头看一眼墙上挂钟的时间,放下手中不知何时换上的茶杯道“算了,大家都先休息……”
“先休息啥呀?”关平安立即打断,“明早又不用上课的,你们只管聊你们的好了。”不然,她岂不是很打扰雅兴?
尤其是今晚他们难得谈兴极佳。在被她打断之前说着说着,她哥就已经说到了上周日老亨利先生提到的一桩并购案上。
换她?
像老亨利老先生所提的这种类似走迂回路线?也就在应付老先生布置的作业上,她才一本正经地瞎扯一通。
平时,她还真没兴趣参与这种话题。说好听点是成功者有前瞻性、预见性和全局性,其本质就是有钱是大爷。
回到卧室的关平安,动作很快,洗簌过来就钻进了被窝。唉~她就是女子汉,也扛不住这几天的腰酸背痛。
或许是这几天以来身体和精神被束缚得太紧,此刻一在家里,突然一下放松,头挨着枕头没多久她就昏昏欲睡。
就连次日当关平安睁开惺忪睡眼时,看着窗帘缝隙外依然是阴沉的冷雨天,她还是下意识的就闭上眼睛。
只不过身边的人到底是几点钟回的房,她居然睡得一点点都没发觉?这幸好是他,要是敌人来了,可不得要糟了。
肯定不是她放松警惕,而是习惯了他的存在,不然能睡得这么香?赖在齐景年热乎乎的怀里,关平安很是自以为然的暗暗点头。
“醒了?”哪怕闭着眼睛无须猜测胳膊上枕的脑袋转了下是何意,就听呼吸频率,齐景年也知她这是醒了。
“啊?”关平安愣了一下,“嗯,醒了。你咋也赖床了?”
齐景年搂紧了她,睁开眼拍了拍她的背,轻笑道“就是不想起来。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人,又开始哄人了……闭着眼的关平安忍俊不禁轻笑出声,“你昨晚后来是几点和我哥分开回房的吗?”
“凌晨一点多,两点不到。幸好我当时回来,上面一床被子都被你踢到床下。你就盖了一床,腿还伸到外头。”
“不可能。”关平安断然否认,“我睡相可好了。”尤其是在来了小日子这几天,她睡姿得更规矩。
嘶~
忘了件事。
齐景年见说着就她忙不迭地要起床,顾不上打趣她能炕头睡到炕尾的睡相,连忙先伸手拽过枕头附近的睡袍。
“先披上再下床。”
“知道了。”关平安不走心地回着话,用俩胳膊肘撑着床小心翼翼地爬了出来,就生怕又粘到了被子哪里。
配合着她的齐景年无语的。又睡迷糊了,凌晨见他回来,这宝贝还很有本事地闭着眼睛去了趟洗手间换卫生巾。
再说了,真要有染上,也是抱着她睡的他身上,更严重一些,无非是脏了床单被套,犯得着这么小心?
“去去去,你跟过来干嘛?”冲向卫生间的关平安后知后觉地发现身后有人居然还迈着大长腿跟进来。
晚了!
不该看的,该看的,你男人去年就先见识过了!齐景年好笑地看着推他出来的关平安,到底还是先退出了卫生间。
否则就她那个脸皮薄的,在清醒时刻非得要恼羞成怒炸毛不可。“小心点。今天有没有想去什么地方?”
“没,这种天气就想待在屋里。你呢,要去农场不?你要去,我就陪你,要不然我就在家陪你看书。”
原本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