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安冲到门口时,看着被绑死的横条横在房门。稍一犹豫,她就掏出把匕首隔断绳子。
未来几天,她是避免不了用到这处地方。其实不止盐巴、就是麻袋、绳子,还有柳条筐眼前就要用到。
“咋这么多?”关天佑只见她跑回来时,屁股后面还拖着高高叠起的箩筐,“咱爹一早就准备好啦?”
心虚的关平安连连点头。她正不想撒谎,没想到天佑已经连理由都帮她找好。要是说起这些箩筐。
又是一把辛酸泪。
上上个月,她差点要在地上打滚,她爹才心软带她去集市买了二十头最大号的柳条筐又快要用完了。
而那些大眼箩筐背筐,大号的、中号的,还有麻袋,草绳,细麻绳,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则是她爹用队里的证明玩了一手暗度陈仓,带她逛完集市,又赶着牛车上县城几处地方买下。
死不容易!
她倒是想向最会编筐的马四丫长期预定,可怎么说得通明明她爹就会动手,为何还一直不够用?
今年这个秋收下来,不意外的,她一定又是会用完这些得来不易的存货,就是不知道要不要真打滚。
“下次记住用大眼筐放下面拖,坏了就坏了,这种会便宜很多。看来往后咱们还得多割柳条子。”
听听……连她小兄长都觉得很有必要多编些筐。但要又是割柳条子,又要处理,又要编筐?
还是算了~
关平安推倒叠在一圈的筐,从上面倒地的筐内取出一大袋粗盐放到一旁的地上,边笑道,“一个筐才多少钱?还不如咱们去打只鸡。”
关有寿过来时,兄妹俩人还在讨论是打只鸡合算,还是编筐合适的这个话题,倒是小黑先发现了他。
“爹!……”关天佑惊声而出,“你咋一个上山了?”妹妹还说一过两点就让小黑它们俩下山呢。
“是呀,现在最多两点。”
关有寿朝不远处的一对儿女摆了摆手。先绕了一圈,越看他是越头疼。这俩熊孩子是打算今晚不走?
走近小溪边,他也没开口询问儿子接下来该如何,而是问过他们吃了没,得到肯定答应,他也不搭把手。
“爹爹,你晌午不用上工啦?”
“对。”
“我娘呢?”
“她还要去。”媳妇不同他,他可差点要累死。关有寿就这么背着手看着,“烫到手了没有?”
“没,你瞅。”关平安双手飞快一晃,继续拎起木桶内的山鸡脖子开始褪鸡毛,“压根不烫的。”
关有寿还是没说什么。打定主意让孩子自己体会,自己领悟,他就得狠狠心,否则如何长大。
他不插手。
关平安兄妹俩人也不想他插手。
一个个的小嘴噼里啪啦的,哄着逗着他们老子开心。这没心没肺的小模样儿,让关有寿直抽嘴角。
熬呀,熬的……终于熬到腕表上的分针指向九的位置,关有寿立马提醒,“还有十五分钟到三点。”
“好,我们这就收拾。”
“妹妹,停下所有的活,现在咱们先把肉都给挂在树屋,然后用麻袋装上那些蘑菇木耳啥的也拉到树屋。”
“好。”
剩下的野兔呢?数量可不少。关有寿在心里粗粗合计一下,怎么也得有三四十头,连皮都来不及剥。
关有寿还是一声不吭地跟在孩子们身后,就连见他们兄妹俩人抬着一箩筐明显是抹了盐巴的野鸡,也不搭把手。
见到一对孩子用草绳吊着箩筐一趟趟的往树屋里拉,他还是默默看着……等关天佑倒水熄了火。
见俩孩子终于收拾的差不多,关有寿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