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并非来自雾河，仿佛凭空出现，向他身前汇聚。

秦桑目光一闪，手指身前，沉声道：“这难道是守护兽？”

灰白气息变化极快，刹那间便在秦桑身前汇聚成团。不仅秦桑，司皇等人身前也出现了类似的灰白气团。

紧接着，这些灰白气团拉伸、变形，竟长出头颅和四肢，变成灰白色的人影，发出瘆人的怪笑。

“它们不是守护兽！有些不对劲，大家小心！”

司皇沉声道。

话音未落，这些灰色人影继续变化，令人震惊的是，它们开始模仿面前之人，最终变化成了众人的模样。

身体、长相、装扮，甚至司幽族眉心的圆珠都幻化出来，然后眨眨眼睛、扯扯嘴角，将众人的神情也模仿地惟妙惟肖。

唯一的区别是，它们的身体仍是灰白色的，像褪色后的众人。

“嘻嘻……”

灰色人影发出欢快地笑声，众人听在耳中，只觉得诡异。

‘咻！’

秦桑隐隐感应到一缕微风，变幻成他的灰色人影陡然欺近，如同鬼魅。

‘唰！’

秦桑下意识催动灰莺剑，一道剑光从灰色人影眉心穿过。

灰色人影全身僵硬，接着从眉心开始，身体裂开两半，瘫软融化，变回灰白气息，眼看着要被周围的力量冲散。

见此情景，秦桑心中微讶，灰色人影比他预想的要脆弱。

不过，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团灰白气息死灰复燃，转瞬又变成了秦桑，然后学着秦桑方才的举动，大袖一挥。

一道剑光迎面射来。

秦桑瞳孔一缩，如果这道剑光是从他身上模仿而来，可谓是尽得神韵，而且威力不遑多让。他浸淫剑道多年，那一剑没有运用任何剑术，但浑然天成，灰色人影是如何做到的？

“难道……”

心中念头一转，秦桑再度催动灰莺剑，施展出一门简单的剑术。

一道剑影轻盈如羽，缓缓迎向剑光，似缓实急，骤然一分为二，一道阻挡剑光，一道突然出现在灰色人影胸腹前方。

‘唰！’

灰色人影被拦腰斩断，在彻底变成灰白之气前，又恢复如初。

其他人也有和秦桑类似的遭遇，其中大皇子最为狼狈，他第一次打算以雷霆之势碾碎灰色人影，在灰色人影复活后，猝不及防，险些被自己的神通所伤。

秦桑和少师交换了一个眼神，猜出那头大凶为何暴动和迁徙了。

灰色人影很可能是霞光孕生的。

霞光不仅荡平了它的巢穴，还孕生出诡异地灰白之气，凭空生造出一个打不死的敌人。大凶不懂何为试探，出手便是最强神通，恐怕几个会合下来，灰色人影的实力就不下于本尊了。

难怪大凶的巢穴这么像战场，却只有大凶的气息。

同时，秦桑也想到，离开大凶巢穴后，战斗的痕迹就消失了，可见灰色人影并非不死不灭。

还有一种可能，脱离霞光的范围或者等霞光消散，灰色人影就会自动消散。

可问题是，现在后退意味着将宝物拱手相让，司皇是不会轻易退缩的。

思绪电闪间，灰色人影再度攻来，果然施展出秦桑方才施展的剑术，在秦桑看来，这一剑几乎完美！

灰色人影就像一个好学的学生，而且学习能力极为恐怖，连灵宝的神通都能模仿。

秦桑改变战术，施展出一门用来困人的剑术，剑光化为囚笼，将灰色人影囚禁。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并未奏效，灰色人影直接在囚笼散为灰白之气，在外聚形，甚至反过来用这门剑术对付秦桑。由此可见，灰色人影从未真正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