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之后,他睡了一个饱觉,看了下红名监狱里的纣王,顺便给他喂食,然后就发现自己无事可做了。
之前一直连轴转,如今一下子闲下来,他竟然有点不习惯。
忽然间想起好久没见过自己的侍女麻姑了,当下令下人摆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然后将麻姑叫了过来。
“殿下应该很忙的呀,怎么想起找我吃饭?”
“都已经搞定了,不需要额外再去做什么了……”
“殿下真厉害。”
现在所有人都叫武庚陛下,之后麻姑没有改口,武庚反而觉得亲切。
“那个……”
忽然,冯习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武庚不悦地转过头:“怎么了?”
冯习有些惊惧地低头,连忙回应道:“陛下,殷郊求见。”
看冯习的样子,他应该不是简单的求见,而是来缠闹了吧。
武庚更加的不悦。
麻姑连忙道:“要不要臣妾退避?”
“不必,你继续吃着,我去去就回。”
武庚走到会客室,发现地上并没有摔碎的瓷器什么的,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再看殷郊,他看起来更加削瘦了,而且眼睛上的黑眼圈非常的明显,心中竟然难得地升起了一股不自在的情绪。
殷郊感觉到了武庚的靠近,转过身来,声音低沉地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们两兄弟身上的异象。”
果然被发现了,武庚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好卑鄙。”
武庚道:“我不否认,但这对你们兄弟来来说也不算坏事呀。”
“你真会说笑,这难道还是个好事不成?”
论狡辩的功夫,武庚一向是很自信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你要学会从多角度辩证地看待问题,气运这东西是很玄妙的,但一个国家的储君当中,一般来说只会有一个身怀王者气象的人……”
“这有什么问题,说明我们兄弟俩都是受大商眷顾的人。”
“你又错了,所谓王者气象,说的可不止是福运,更是责任,当你无法承担这个责任的时候,福运就会变成祸根;更何况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个国家的大王有两个人的?
你长这么大了,大商的历史你自己应该了解不少,你说说我们大商迁都有多少次了?”
殷郊若有所思地道:“不下十次。”
武庚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迁都损伤国力?那你知不知道又有多少次兄弟相残呢?”
“我们兄弟两个感情很好。”
“难道我们的前辈们年幼的时候感情就不好吗?他们的感情可能比你们兄弟两个还好几十倍几百倍呢……可最终却走上了互相残杀的道路……”
殷郊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了抗拒与不满,显然觉得自己是特殊的,与历史上的那些人都绝不相同。
武庚并不强行辩解,而是转移了话题:“回到上次的话题,你姓殷,你外公姓姜,你觉得如果你外公如果成功进了游魂关,甚至打下了朝歌的话,凭什么要把王位给你,而不是给他的儿子姜文焕呢?难道你与你外公的关系,比你外公与他儿子的关系还要亲近吗?”
“当然。”
“可你我都是帝辛的儿子,你与你弟弟的关系却明显比与我的关系更深更好啊,为什么你自己都有正常的亲疏远近,你外公几十岁的人却没有呢?”
殷郊一下子楞在了原地。
这些话题太过于残酷直白,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孩子来说似乎太过于残忍了。
“既然我们之间也有亲疏远近,为什么你要留下我和我弟弟呢?”
武庚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