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老夫会把这根针刺入陛下的头部……”
武媚下意识的道:“头部岂可针刺?”
李治也是这般认为的,若是不小心刺出了问题……
孙思邈慢条斯理的道:“只是放血。”
李治的眼皮子跳了跳,“非得如此?”
孙思邈点头,“不如此不能判断陛下的病根,寻不到病根,陛下的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发作的越来越频繁。”
他拿着银针起身走过去。
“孙先生且等等。”王忠良赶紧叫住了他,干笑着。
你没见陛下还在沉思呢!
李治不是沉思,而是有些怕了。
你说针灸四肢没问题,哪怕是胸腹朕也能强忍,可头部……那是六阳魁首啊!
孙思邈含笑而立,手中的银针闪闪发光。
武媚摇头,“陛下,臣妾以为……不可。”
风险太高了。
李治突然想通了,“朕这几年发病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重,原先还能勉强理事,后来连奏疏都不能看……动手吧。”
“陛下。”
武媚面露焦急之色。
李治含笑道:“朝中之事你看着就是了。”
武媚不禁眼眶微红。
孙思邈干咳一声,“死不了。”
这是他的口头禅,可此刻说出来却让殿内的人满头黑线。
没见帝后情深,正在含情脉脉吗?你偏生要横插一杠子。
王忠良过去把皇帝的冠给解开。
孙思邈走到李治的身后看了看,回去拿了一个小瓷瓶来,又拿了针刀。
这是要干啥?
王忠良心中打颤。
孙思邈用针刀在皇帝的头上刮了几下,十余根长发就飘落了下来。
他揉揉眼睛仔细看着百会穴那里。
王忠良颤声道:“孙先生可看得清?”
“老夫……看得清。”
不好找血管啊!
孙思邈仔细寻着,突然眼前一亮,毫不犹豫的下针。
王忠良咬着手指头退后一步。
武媚心中一紧。
我可是许久没收拾平安了?
她突然想起了此事。
李治只觉得头部就像是一个膨胀的不行的容器,里面全是热气,冲的他苦不堪言。可此刻头顶正中却开了个口子,那些热气都从那里冲了出去。
“哦!”
他不禁抬头,惬意的睁开眼睛……
“朕竟然能看清了。”
久违的皇后此刻看着面色焦急,想上前却又忧心忡忡。
王忠良抓耳挠腮,急不可耐。
他深吸一口气,“朕从未这般轻松过,孙先生果然是神医。”
“非也!”孙思邈淡淡的道:“这只是纾解,并非医治。”
“也好。”李治浑身轻松的道:“以后犯病就放血,岂不美哉。”
武媚喜极而泣,“孙先生手段高妙,臣妾欢喜不胜。”
“错了。”孙思邈的声音很平静,“有人说陛下的头风乃是头部有瘤子,这个瘤子压迫着陛下头部的血脉,眼部的血脉也被压迫,所以陛下头风发作时会头疼欲裂,视线模糊。”
李治心中一凛,“那人是谁?为何不肯为朕诊治?”
“贾郡公。”
……
冬季没什么娱乐手段,大部分人家只能窝冬。
“窝冬好啊!蹲在家中饿的慢,节省粮食。少出门还节省衣裳和鞋子……”
杜贺觉得这便是个极好的季节。
“郎君要出去?”
贾平安带着阿福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