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颜不屑的轻嗤了一声,扶着赵宛卿的手转身就要回府
赵宛卿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队人完完整整的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变得七零八散,身边伺候着的疏雨也不见了,整个人还弄得这样狼狈
有些放心不下的看了看苏稚颜的脸色,缓缓问道,“表妹这一路上,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苏稚颜如今被赵宛卿和木霜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又是在自己的府上,走起路来也没有那么的小心翼翼
听到赵宛卿的话,还有心思开玩笑,“表姐在府里可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不然怎么如此焦急?”
赵宛卿扶着苏稚颜穿过垂花廊,轻轻把头顶上垂下来的枝条拂到一旁,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都这个关头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和我逗趣”
“府里倒是没传出什么话来,只是外面可就热闹了,说什么的都有,荒唐得可笑”,说的这儿,赵宛卿有些不虞
苏稚颜在离府的时候,特意叮嘱自己,不要出门最好就一直待在院子里,让墨拾去多宝阁一趟
说是去给赵宛卿和苏稚颜订做首饰,实际上是去和多宝阁的李掌柜通个气,穆西众人声势浩大的往雀吟山庄去
为的就是让人把视线都集中到那边去,好分散一直盯着多宝阁的人的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穆西分出来的七个兄弟们安插进去
哪想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了这么多不堪入耳的议论,前一个说靖安郡主被封在城外进不来了,后一个人听到就能转述成郡主被关在城门外
一会儿说郡主被一群流民团团围住,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说靖安郡主受辱于流民,没了清白
墨拾跪在自己面前一五一十的把原句复述出来的时候,她气得直发抖
平日里说苏稚颜飞扬跋扈、心狠手辣,大家听多了笑笑也就算了,品德如何也不是一个人的道听途说所能改变的
可今日,却在拿一个姑娘家的清誉开玩笑,堂堂一国郡主,却沦为平头百姓的谈资,简直就是让人大跌眼镜
原本以为苏稚颜知道这事后会怦然大怒,哪想只是微微一笑的把这事给避开,转而关心起府上,“我出门得早,不知道母亲去了何处,怎么现在这个点还不曾回来,果真是去了映辉别院?”
“表妹猜得不错,下了公文说要关闭城门的时候我就让小厮去传了信,姨母说可能要在别院住上一晚,明日再回来了”,赵宛卿见苏稚颜不欲详谈此事,便顺着她的话把话题揭过
“但表妹放心,我在信中只字未提表妹的事,姨母对京中所发生的事,具是一概不知,对这突然下得命令也只是略有微词而已”
苏稚颜放心的点了点头,母亲虽然现在看起来很是随性,但听父亲所说,早些年的时候母亲也是一个不管不顾的性子
若是今日这事让母亲原原委委的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呢
赵宛卿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但有一件事我还没想明白,姨夫今儿个被皇上召进宫里,听姨夫所说陆将军也一起入了宫”
然后看了一眼苏稚颜,谨小慎微的说,“可姨夫因为宫门落锁不能进出,怎么陆将军还能?”
赵宛卿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稚颜稍稍用力的拽了一下,然后打断道,“父亲不是常常被皇叔叔留下吗?我都习惯了,你怎么还大惊小怪的”
随后两人便心有灵犀似的不再说话,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除了赵宛卿和木霜低声提醒苏稚颜的声音以为,四下安静得不得了
穿过了垂花廊前边的院子就是苏稚颜住着的簌衡院,赵宛卿把苏稚颜扶进内屋的塌上坐下
转身打算让丫鬟去倒杯茶进来,但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被苏稚颜拉住了衣袖
“表姐,有什么事让丫鬟去做就好,你陪我坐会儿,待会不是要医官要来吗,你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