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水患一事,再加上醉清楼的推波助澜,苏稚颜的名声和以前比起来,可以说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连带着院子里的丫鬟们做起事来,面上都是压不住的笑意。
苏稚颜看着为自己系着禁步的点翠,有些纳闷“院子里的丫鬟都怎么了,母亲给你们涨了月银不成?怎么一个个傻乐着呢?”
点翠笑着摇头“涨了月银哪能让大家开心成这个样子。”
回头招手让外边候着的丫鬟把早膳送上来“如今城里边的人都说靖安郡主人好心也善,我们府里采买的嬷嬷说啊,十句里至少有七句都是夸郡主的”
“这怎能让奴婢们不开心呢?那可以说是天大的喜事啊!”
“啊,原来是这样啊”,苏稚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要是这点事你们都开心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那若是我成亲了,你们怕得乐一年吧?”
看着站在老老实实自己身后的点翠,苏稚颜勺着排骨粥,状似随意的问“母亲准了你们几天的假啊?”
“三啊,不是!”,一不小心就中了苏稚颜的套路的点翠,一下就乱了脚步。
苏稚颜似笑非笑的卡着苦着张脸的点翠,小样,都跟着自己多少年了,还想把她忽悠过去。
就算她一直闭门不出,但看锦绣阁的人上门为她量了几次尺码,说要去做衣裳,多宝阁的伙计也来来回回了好几次。
就是傻子也能猜到,这是在为年关做准备了。
虽然母亲对下人没有父亲那样大方,但逢年过节的该有的也绝不会克扣,尤其是在遇到喜事的时候,败家程度堪比父亲。
既然不是给自己院子里的丫鬟涨月银,那能让她们开心的,应该就是给她们多几天年假吧。
靖王府的小厮下人不少是母亲从通州赵家带来的,但多数都是在京城从人牙子那买来的身世清白的姑娘。
迫于生计,才卖身为奴,可也是有父母双亲,兄弟姐妹的,平日里中秋亦或是重阳,能给个半天的时间回家看看,就足够了。
但年关时就不一样的,京城里的那都是贵人,哪有没丫鬟伺候的道理,是以对那些丫鬟们来说,能有个天的年假,就已经算是天大的喜事了。
点翠小心翼翼的瞧着苏稚颜的脸色,见没有任何不悦,才开口“奴婢也不是故意不告诉郡主的,这也只是些没有根据的话,传来传去的,也没个准信,奴婢也不想让这些上不得台面事,惊扰了郡主。”
“连你都相信了,还能有假的?我们簌衡院消息最灵通的,可就数你了”
看着恨不得钻到地下的点翠,苏稚颜笑着把筷子放下“好啦,逗你的,去准备一下,待会我打算带木棉还有疏雨两个出城一趟。”
她都已经好久没出府门了,每次自己一惹出什么事来,等待自己的就是禁足。
十分的没创意,但是又十分的有效果。
至少每次禁足完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会老实不少。
苏稚颜趴在车窗上,懒懒的长舒一口气,秋高气爽的,这个时候出门,那是真真的舒服啊。
木棉看了疏雨一眼,可疏雨只是抱着剑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并没有接到木棉的眼神暗示。
毕竟主子吩咐过,她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证靖安郡主的安全。
无奈,木棉只能亲自上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赖在窗台不走的苏稚颜给拽了回来。
木棉擦着额头上的薄汗,微微喘着气道“小姐!你这样不得体。”
看着满不情愿的自家小姐,还有旁边满不在乎的疏雨,木棉只觉得自己好累。
“小姐,如今京城中的百姓都对小姐你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这个时候就更不能放松了,继续保持下去,才能让所有人都夸奖小姐啊,这样小姐才能找个好亲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