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苏稚颜提的法子的确可以解皇后的燃眉之急,也许是因为知道靖王府依旧不愿掺和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的较量。
皇后很是客气的将靖王妃和苏稚颜送出了景仁宫门口,直到看到两人离去之后,才转身回宫。
皇后慢悠悠的坐回自己的凤椅上,看着自己被染得精致的指甲“听够了?”
这时凤椅后的屏风里,绕出来一个男子,穿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的男子,腰束白祥云纹的宽腰带。
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用一块古朴的白玉镶在发冠上,看起来还真是公子如玉世无双的样子。
如果不开口的话。
那男子满脸不耐烦的揉着脖子“母后,你不会真信了那丫头说的话了吧?”
原来这人就是刚刚皇后和靖王妃和苏稚颜商讨的话题的话题人物,当朝太子。
皇后摆摆手,示意宫女上完茶之后就通通出去,到外边守着。
“为什么不呢?本宫觉得郡主说的是有几分道理的。”
“母后没有在开玩笑?”,太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凤椅上的人“靖安什么样子母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都想不出对策,就她那样子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再说了,赵府可是靖王妃的娘家,那靖安可得管赵家老太君叫一声‘外祖母’的,她们能有那么好心帮我们?”
“母后你糊涂了。”
皇后十分无奈的给太子飞了一个眼刀,示意太子可赶快闭嘴吧。
但太子完全没觉得自己说的那些有什么不对,有些不服气的反问“难道儿臣说的不对吗?”
“你说都没错。”,皇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但这么多年了,你可曾听说过靖安回过通州赵家?别说回了,就算是逢年过节的,台面上再怎么过不去的大臣,都是会互相送些礼的。”
“毕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的朋友,今日是死敌,明日难保不会联手,这面子上该下的功夫还是得下的。”
“可是太子知道,自从靖王妃嫁给靖王之后,和通州赵家礼节来往过多少次吗?”
太子当然知道这一点了,事实上,就算不是逢年过节,他也总能收到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换着花样送来的礼物。
但至于靖王府的礼节来往,他倒还真是没怎么注意,不是他去鬼混没关心朝政,而是靖王府“老好人”的形象实在是深人人心。
就他知道的都有好几件了,这户部尚书给送了一副大家的书画,第二日靖王府就送去了那位大家的孤本。
这还不算,那位户部尚书的死对头也紧跟着送了一盆琉璃珊瑚,第二日靖王府就奉上了一颗夜明珠。
明明人人家是想拉拢的,这靖王府倒好,一碗水端得那就个滴水不漏,两边都不得罪,礼仪周全得让人无话可说。
不过太子转念一想,这就算感情再如何淡薄,面子上的功夫应该还是要好看的,于是试探的报了个数“七八次?”
没想到皇后却十分残忍的摇头否定了“就三次。”
知子莫若母,皇后很快猜到太子并不相信,于是一件一件的掰着手指数出来。
“第一次是靖王妃刚嫁给靖王的时候,因为京城到通州路程稍远,回门时就没回,只是在年关的时候,通州那边送来了八箱的贺礼。”
“第二次是靖安出生的那一年年关。”
“第三次则是靖王府的小少爷出生的时候。”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交集。”
“不可能!”,太子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这哪里是关系淡薄,这几乎是想要断了联系吧?”
皇后只是冷冷一哼“这自然是真的了,所以,她们也绝不可能委身于我们,说不定,她们比我们更不想赵府入京。”
“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