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说下去。
贺郁想起那天握手时克莱门特手上的枪茧,便有些了然。
对于一个习惯拿枪的铁血实干派来说,在如此一个太平无事的小镇上混吃等死,其实就等同于慢性自杀。
“那拜托你们了。”贺郁诚恳道。
二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会儿,直到把杯中的茶水饮尽,克莱门特才站起身,对贺郁说道“我这就去安排人。”
“谢谢。”贺郁点了点头。
他看着克莱门特走到一名乡镇警察的工位前,与其低声说了几句,由于隔着一段距离,所以他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巴张合。接着,他就看到克莱门特脸色难看地走了回来。
“实在不好意思。”
克莱门特语气为难地说道,“临时出了点事,唯一的那条通往普肯镇的路堵住了,一时半会疏散不了,估计得明天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隐藏了些许信息,路的确是堵住了,但堵住的原因他没说,是那些运输天上掉下来的飞船残骸的、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的人不知何故产生了连环追尾,庞大的车队瞬间就把本就狭窄的车道堵得水泄不通,就算骑辆自行车想从中穿过,都得花上一番功夫。
听到克莱门特的解释,贺郁的眉头靠向眉心,他和死亡擦肩而过很多次,早就培养出了一种对危险的直觉。直觉告诉他,正有一股莫可名状的危险在朝他靠近。
“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贺郁不死心地问道。
“没有。”克莱门特抿起嘴,摇摇头,接着说道,“你暂时可以先住在老多利那儿,等路什么时候通了,我会派人告诉你的,”
顿了顿,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我亲自告诉你。老多利那儿,怎么说呢,镇上的人似乎觉得那儿有什么不祥,都不愿意靠近,昨天博比之所以把你放在门口就是这个原因。不过我不是镇上人,我也不在乎什么牛鬼蛇神。如果路通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那就拜托了。”贺郁起身,离开了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