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晋向邺背着手,低眸沉声道“好了,今儿是谢儿的大日子,都少说些吧!”
晋楚谢嘴角扯出一笑道“侯爷原来还记得今儿是儿的大日子。”
这话一说,晋楚染心头一惊。向来谁也不敢在晋向邺面前这样呛声。
晋楚上神色也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虽晋向邺听言面上一紧,但随即却还是含笑道“今儿是庆你为官上任,喜事,我和你大哥都不过白嘱咐你一句罢了。”
晋楚染深吸一口气,刚提起的心又悄然落了下去。
晋楚谢微微颔首,道了“是。”
待得这里散开,晋向邺回身进前厅里继续坐等着,晋楚是瞄了晋楚谢一眼,冷笑一声也进了去,丫鬟上来换了茶盏,晋楚恪过来拉住晋楚染问“方才怎么一回事?”
晋楚染笑着一摇头“没事啊!”
晋楚恪道“我看侯爷和大哥的脸色都不太好。”
晋楚染道“侯爷和大哥刚过来嘱咐了二哥哥一些为官做宰的道理。”
晋楚谢睨住晋楚染道“什么为官做宰!我是为人医的!”
晋楚染一耸肩。
晋楚恪道“二哥这话不是,翰林紫金医官难道不是官?只是职能不同罢了,本质上和老爷、大哥并无什么不同。”
晋楚恪虽然是晋楚谢的同胞妹妹,但关系却不甚佳,主要还是因为两个人对为人处世的看法有诸多不同。
晋楚谢道“我只做好为医者的本分罢了。并不需要那么多奇怪的为官道理。”
晋楚恪叹息一声,盯住晋楚谢道“你这是胡作非为!日后你若在宫中出了事可是会连累整个侯府的!”
晋楚谢看一眼晋楚恪,语气淡淡道“你若怕了就早些嫁出去吧!脱离了侯府你就安全了!”
晋楚恪面上霎时一红“你这是什么话!”
晋楚谢付出一笑。
晋楚染忙拽过晋楚谢“二哥哥,你怎好这样对三姐说话?”
晋楚谢道“我说得不对吗?”
晋楚染瞅一眼晋楚谢,随即步至晋楚恪面前,“三姐,二哥哥说话向来这样,你们原是一母同胞,千万不要把话放在心上生分了。”
晋楚恪蹙眉瞪着晋楚谢,看见晋楚谢一点没有悔意的样子,于是更加气了“谁跟他是一母同胞!”
晋楚谢听言一挣眉看住晋楚恪“我还不想跟你这个蠢货一母同胞呢!”
“你!”
晋楚恪气得说不出话。
晋楚染朝晋楚上使了个眼色,随即晋楚上就一把拉开晋楚谢。
晋楚染也将晋楚恪拉到一边去,“三姐,二哥哥什么人我们都是知道的,急起来就是那张嘴不饶人罢了。”
晋楚恪红着眼圈道“他急?我还气呢!”
晋楚染赶紧道“是是是!”
一时说着,荆氏、姬氏两个就扶着老祖宗过来了,荆氏一身蓝紫色托底罗裙,发鬓上戴着足金累丝鸳鸯钗,打扮简约却又显得雍容,姬氏外套梅红小纱衣,里头是素白色的长袭花裙,紫玉步摇,轻曳生姿,华贵妩媚。老祖宗淡蓝色的长裙遍绣着黄白牡丹,金银丝线在袖口、领口处勾出几片祥云,在门窗透入的轻柔阳光照耀下一直熠熠生光。
老祖宗几日不见晋楚染,很是思念,今日猝然一见,心里喜悦,紧走了几步至晋楚染面前来,抬手抚一抚晋楚染面庞问“可大好了?”
晋楚染笑,“今儿晨起才好。”
老祖宗面上怜惜道“我不好那几日可真是劳了你了!原是怪我病着没顾得上。人老了,虑事都不周全了。”
晋楚染笑“怎能怪老祖宗,是小六自个儿身子不争气。”
老祖宗笑看着晋楚染,一会子,一挺眉问“方才你们可是在说笑?”
晋楚染随即看一眼一侧的晋楚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