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昭英见了来人,身子忍不住的瑟瑟发抖,直把丁尘之揪的更紧,仿佛是打定主意,非要丁尘之替她出头一样。
丁尘之轻皱眉头,心里不满她纠缠不清,却也没有一脚踢开她。
三道剑光很快落在附近,为首是个老者,见她紧抱丁尘之的腿,脸色有些不郁“丁老哥,莫管闲事,把她交给我!”
丁尘之本来是想说,不敢插手唐前辈的家务事,她执意要来求助,自己也无可奈何。
但刚才伍昭英磕头太狠,血流了很多,已经把丁尘之的裤子给浸湿,想起这些年伍士宗经常互通信符,不间断帮忙打听丁醒的消息,丁尘之就多了一句嘴“容我先给她止了血,自会劝她跟你们走。”
谁知他刚刚说罢,谷外紧跟传来一阵笑声“既然她来找了你,那就留她在你身边吧,反正老夫有的是妻妾侍候,不缺她一个。”
丁尘之听出来这是玄胎修士唐邈的声音,担心唐邈说的是反话,赶紧在腿上使了一道法术,抽身事外“尘之昔年与她有过仇怨,于情于理都不会收留她,还请唐前辈息怒。”
那笑声立刻又起“正是有仇怨,老夫才把她交给你,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不愿意收拾,那就扔了她,总之她与老夫已经无关了。”
这一番话讲完,唐邈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山谷,这是一个侏儒身材的小老头,四肢短粗,脑袋硕大,一双三角眼里透着诡诈之态。
即使丁尘之阅人颇多,却也揣摩不透这位唐邈前辈的真实意图,他先领着丁少磊与丁玉凝,拱手行礼“参见唐前辈!”
唐邈顿一摆手“免了,免了!”
他态度温和,对待丁尘之祖孙三人,如似在唠家常“我唐家有不少适龄婚配的青年俊杰,你家这两个后辈又相貌堂堂,正该成就良缘啊,尘之,不妨撮合一下,让唐丁两家结为姻亲,你看如何?”
丁尘之被这个提议给惊到,也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我们祖孙在这里住了几年,两家子弟罕有往来,为何今天突然提出婚事?
他正在考虑措辞,旁边的丁玉凝已经忍受不住,认为唐邈是盯上自己,要来强掳纳妾,直接开口拒绝“我家出身寒微,配不上前辈门户,这亲事还是不结为好!”
唐邈眼睛一眯“放肆!长辈还没有开口,轮到你这小辈说话了吗?”
言罢,一掌探出,朝着丁玉凝当头抓去。
丁尘之想不到唐邈会明目张胆以大欺小,双方距离这么近,动手与找死无疑,但唐邈不分青红皂白对一小辈出手,丁尘之又不能不管,硬着头皮也得阻拦。
但不等他施法,忽觉眼前白光一闪,降落一物下来,一下截住唐邈的攻势。
他凝神看去,见是一具白纸炼制的纸人,身材甚是高大,估摸有丈许,肩后斜背了一柄纸刀,却没有抽刀抗击,而是使用纸拳阻挡唐邈。
此时丁少磊已经把丁玉凝揽在怀里,猛一跳脚,远遁到十余丈开外,正欲再撤一段距离,却见纸人天降,轻轻挥了一记拳头,就把唐邈震退出去。
丁少磊登时安心下来,他不再闪避,开始左顾右盼,想找出纸人的来历,这种人状器物往往都是傀儡,幕后肯定存在操纵的主人。
可他在山谷中望了一圈,却是什么也查探不出来。
等丁尘之飞抵跟前,他急忙询问纸人底细,丁尘之也是摇头“不要急,总会现身的,咱们静观其变。”
此时唐邈已经拔地飞起,置肉身于半空,抱拳四望,朗声喊道“可是丁师弟当前?老夫接到伊继才师兄传信,说你从魔渡口赶来,让老夫妥善安置你,但老夫左等右等,迟迟不见丁师弟你现身,这才与令妹开了一个玩笑,丁师弟你不会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这是你唐师兄的领地,她租居贵境,就该有挨打挨骂的觉悟,不想受气吃亏,那就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