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本身就是犯法,再者――”
再者吴明晋总归是个“百里候”,不能象个小厮一样随传随到,而且升堂审案在过去也是很严肃重大的事情,不能太随便了。
“我看,不如在花厅办案。”孙典史道。
“我亦有此意。”吴亚点点头。
花厅属于内衙范畴,不过,县内但凡牵涉到风化的案子或者和缙绅大户有关的案子,一般都在花厅内审理,并不在大堂二堂公开审理,为得是照顾当事人的颜面。
因为属于内衙范畴,并非朝廷经制之地,周洞天在此地就能大大方方的办案了。
“好,”熊卜佑点点头,“就这么办吧。”他拱了拱手“此案涉及甚广,事机须秘,一会我们会在县衙关防,请诸位莫要惊扰。”
“关防?”吴亚和孙瑞伍都没料到还有这一招,不由大惊失色。这是要干吗?
“毋庸担心,”熊卜佑温语宽慰,“这也是不得已,哈哈。”说着,他打了一个电话
“开始吧。”
驻守在县衙外的几十名警卫人员随即全部调入衙门内,将各出入口和衙署内的要地完全控制住。县衙里的人,许进不许出。
这时候,根据熊卜佑打来的电话,早就准备完毕的陆军的三支小队迅速的开到了临高县的三座城门。随即控制了城门。他们并不明目张胆的接管城防,而是驻扎在城门口后的藏兵洞内,监视民壮。
每支小分队的士官们已经认了好几个星期人脸。现在他们已经把临高县内的胥吏和手下的“做公得”狐群狗党的面孔都记住了,邬德给他们的命令是这些人只许进城不许出城。
“如果有人要出城,直接扣押送到县衙,明白吗?”
“是!明白了。”
县衙里,随着关键部门被人控制,正在县衙内办公的胥吏们感到不安,纷纷出来打听探视。孙瑞伍只得出来安抚众人,要他们不要惊慌。
周洞天关照人把皂班班头叫来。
皂班的班头林长三是个三十多岁的精悍汉子,刀条脸,一双小眼睛很是有神。双手胳膊肌肉发达,不愧是以行刑见长的老皂隶。
到得花厅上,见过礼。林长三眼见花厅上面端坐着本县的两位老爷,一个三四十岁的澳洲人坐下下首的位置上,双目冰冷,一看就是个极不好惹的人物。
周洞天审视了一眼皂班头子,“把名册给我拿来!传齐全班的皂隶,我要点卯。”
“是,是,”林长三赶紧出去吩咐。一会,皂隶们都来齐了。
周洞天打开名册,吃了一惊。原来这名册上密密麻麻,在册的皂隶有五六十人之多,而站在下面听候点卯的不过二十来人。
“怎么,人没来齐?”周洞天问。
“老爷有所不知,”林长三小心翼翼道,“名册上的数目是不作数的,这都是挂名的皂隶。”
因为在衙门当衙役享有免疫免赋的好处,有些人就出点钱把自己的名字挂在衙役名册上,实际上从来不来衙门当差。
“……名字下面有领银子数目的,才是当差的。”
周洞天一数,领银子的一共有二十四个人。点卯下去,人都来齐了。
“每人立刻准备一套皂隶的衣服出来。马上!”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林长三望着孙典史,孙瑞伍不耐烦的一挥手“叫你们预备就赶快预备,啰嗦什么!”
“回老爷,小的只有这身公服啊。”
“那就脱下来!”孙瑞伍呵斥道。
众皂隶只得照办,不一会就把衣服凑齐了。
这批衣服转瞬就穿到了他们带来的政保速成训练班里学员身上。
“好了,大伙手脚麻利点!把衣服都换上。”尤国团吆喝着。
尤国团是保卫总署下的一个工作人员。此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