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一些。
外面的高音喇叭里开始响起《运动员进行曲》的高亢音乐。这是课间操开始的信号。犹如士兵闻得号声一般,全体学生立刻起立,班长出列小跑到讲台旁,面朝大家喊道:“第一小组,出列!”
袁子光夹起讲义夹,走出了教师。这会整个教学楼到处是此起彼伏的“第X小组出列”的呼声,有的班级已经在走廊里列队“原地踏步”。袁子光知道只等在第二遍《运动员进行曲》奏完开始改为演奏《伏波军进行曲》的时候,各班级就要按照事先排定的顺序从教学楼里列队出来到操场集合。
袁子光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芳草地国民学校办公室设在一栋俯瞰整个操场的巴洛克式的三层楼房里。石头砌成了高高屋基上矗立着红色的清水砖墙,三角形的屋顶上铺设着板瓦,几天前下过一场小雨,把板瓦冲洗的干干净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楼体的中央是一座钟楼:原本是准备安装一台大钟的――这是钟博士许诺的多台大钟中的某一台,当然目前的状况还是在“研发中”。暂时挂着一座从某座废寺遗址里搜罗来得铁钟:在芳草地,师生们就是按照这口大钟的敲击声上课作息。
一楼和二层的归化民教师的办公室里很是热闹,差不多占据整个楼层的大办公室里,整齐的办公桌排列成行,看上去就和某个教室差不多,而且在顶端也有讲台和黑板。胡青白为了弥补归化民教师的学识不足,每周专门花一天时间请元老为归化民教师上课,搞“在职培训”。也可以用来开教职工大会。
所谓的归化民教师,大多是几个月前才毕业的第一期简易师范的女学生。她们大多是十五六岁以上的女孩子,个别有十八九岁的。元老院对传统的“读书人”抱有深厚的不信任感,所以归化民中的童生、秀才之类的人物极少有进入教育体系的。
她们中得有的人以前受过一点传统教育,认识些字。但是大多数是文盲。经过一年半左右有针对性的强化教育,目前芳草地的初小一年级课程已经大部分交给了她们。她们现在还承担着夜校的扫盲教育。
年轻的归化民教师正在扎堆说笑,有人在喝水,也有人在翻看着《临高时报》和《格物画报》――这是文宣部最近开始出版的一种以科普为主的石印画报,每月一期。
对教学任务繁重,自己还要继续深造的归化民教师来说,课间操时间是他们一天中少有的空暇时间。
看到元老教研组长经过,年轻的女孩子们一个个闭上了嘴,看着袁子光。从每个人的目光中流露出崇拜、爱慕、羡慕、畏惧、矜持……种种情绪同时投射到袁子光的身上,让他在得意之余,不免脸上有点发热。
这些教师前不久都还是他的学生。从法理上说,她们还是元老院的奴隶,每个元老都对她们享有绝对的权力。袁子光尽管当初是因为“不合适的推倒”,但是到了新时空之后,有了充分的资源和为所欲为的权力之后却一直禽兽不如――不管女孩子的目光如何的灼热,如何的爱慕,这群皮肤粗黑,胸脯和屁股单薄的女孩子让实在他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他走到三楼――这里是元老们的办公室。这个时候三楼总是空荡荡的。国民学校里的专职教师元老不多。兼职的元老一般要到上课的时候才来,
由于多数元老教师都是兼职,所以他们在芳草地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只设一间大通间的办公室,南北两面都是成排的玻璃窗,光照充足。站在南面的窗户前可以俯视下面的主操场。
现在,在最佳的观赏位置上,有三名元老正在凭窗眺望着。身后还站着几名女秘书之类的人物。
尽管元老们的穿着几乎完全一样,但是袁子光从他们的背影和身高上还是马上认出了一个是胡青白,另一个却是很少到芳草地来得邬德。邬德作为企划院总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