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一声,“当然啊,我还看见诸葛道友您了呢……您又放鞭炮,又在庭院里大扫除,真是很得力的一个……工作人员呢……”
她有意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是“工作人员”,没有直接说是仆人。
诸葛先生果然吓了一大跳,脸上火辣辣地,生怕温一诺说出来他在幻境的那个家里只是个下人……
那也太丢脸了!
好在温一诺只是吓唬了他一下,并没有说出实情。
诸葛先生虽然还是觉得丢人,但是至少面子上好多了。
他咳嗽一声,恢复了刚才的云淡风轻,笑着说“既然温道友也看见了,那就更好了,正好说明涂先生的记忆里真真假假,不可不信,也不可确信。”
温一诺点点头,唇角微勾笑了一下说“这一点我同意,但是那些是应该相信的,那些是不应该相信的,我觉得值得商榷。”
“比如说,司徒大小姐到底是怎么跟闺蜜的未婚夫最后在一起的,我觉得涂先生的记忆幻境里说得很清楚,也是值得信赖的。”
诸葛先生没想到温一诺还是坚持是司徒秋“横刀夺爱”,挖了闺蜜的墙脚,十分不解,说“……温道友刚才说了,这件事其实跟我们的比赛无关,请问温道友为什么要抓住不放?”
温一诺挑了挑眉,“我说了,是诸葛先生先提起来这个问题的,先撩者贱都不懂吗?”
诸葛先生从来没有听过“先撩者贱”这句话,不由伸长脖子,眼珠子都鼓出来了,“温道友怎么骂人啊?”
“我这怎么是骂人呢?难道诸葛道友对号入座,知道自己是先挑衅的一方,所以下贱?”温一诺伶牙俐齿,笑容满面,说话一字一句,脆生生的如莺啼入谷。
诸葛先生这才明白温一诺在说什么,顿时气冷抖,一只手指着温一诺,结结巴巴地说“温道友你也是张派的唯一传人,你说这样的脏话,不怕给你的祖师爷抹黑吗?!”
温一诺啧啧两声“诸葛道友,您一直在国外活动,是不是从来不看国内新闻啊?”
“这是我们伟大的顾首席在国际法庭上,针对那些故意挑衅我们国家的外国人,说过的最铿锵有力的一句话先撩者贱!”
“连国际法庭都不认为这是脏话,人民群众喜闻乐见,诸葛道友您不喜欢,您算老几啊?”
诸葛先生“……”
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他知道温一诺是在讽刺他,但是讽刺得让人无从反驳,憋屈得更加厉害了。
温一诺继续痛打落水狗“刚才诸葛道友有意无意忽略了那位女孩在涂先生记忆幻境中的一部分遭遇,比如说,她到底是怎么跟闺蜜的未婚夫好上的。”
不等诸葛先生打补丁解释,温一诺接着又说“在涂先生的记忆幻境里展示的清清楚楚,是司徒大小姐主动跟涂先生说,她看上去了别人的未婚夫,让涂先生帮她把这个男人抢过来。”
“可是在诸葛道友的叙述里,这一部分完全没提。如果不是我正好也在这一部分的记忆幻境了,傅夫人这顶‘劈腿’的帽子可就戴上了呢!”温一诺不无讽刺地说。
诸葛先生瞪着温一诺,瞠目结舌半晌,然后说“这一段不是真的!涂先生明明说他从出生以来就有意识,恢复了前两世的记忆,但是他一直等了四十多年,都没有等到她!所以他怎么可能知道司徒大小姐到底是怎么跟沈先生好上的!”
温一诺唇角翘得更高了,她扬起手臂,啪啪啪给诸葛先生鼓掌“诸葛道友,你说了这么多,就数这句话最给力!”
“对啊!涂先生明明说他从出生以来就有意识,恢复了前两世的记忆,这是最后一世,他得找到她,守护她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可是他等了四十多年,都没有等到她。”
温一诺话锋一转,对准了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