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春言笑着说“还有一件事,得让各位叔叔伯伯知道,这一次的捐款虽然是由董事会授权,但是我父亲已经决定从我妹妹的信托基金里抽出这笔钱还给公司。”
“因为本来就是我妹妹那边闹出的事,所以于情于理,让她出钱才是最合适的。”
“虽然数量有些多,但比起岑氏集团的名声和未知的损失,这点钱还是应该罚她的,不然她不会记住这个教训。”
岑春言说完,明亮的杏核眼往会议室里的人看了过去,“所以大家觉得怎么样呢?是不是应该尽快跟燕大达成协议,把对岑氏集团不利的舆论赶紧压下去?”
她的意思就是,虽然是以岑氏集团的名义捐的款,但实际出钱的,是岑家,是她爸爸。
岑夏言信托基金里的钱,目前还是属于她爸爸岑耀古所有,因为他随时可以撤销岑夏言的信托基金。
既然不用岑氏集团出钱,而且岑氏集团还能得一个冠名的好名声,那董事会就不要一副大爷样儿,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的言下之意大家都听懂了,就连雷氏家族的那些人都不再反对。
一个个笑呵呵地说“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说清楚了这事儿早就解决了啊!”
“是啊是啊,岑兄,还是你厉害,一出手就是上亿的善款,我们自愧不如啊哈哈哈哈!”
雷氏家族的人也不阴不阳地说“早不说晚不说,非得我们发表意见了才说,故意的吧?”
岑春言没有跟他们争执,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这幅但笑不语的姿态,比大声争执还要厉害。
看得他们心里十分不好受。
可是岑耀古在旁边坐着,摆明了给岑春言撑腰,他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剩下的事情就很顺利了。
董事会全票通过了给燕大建图书馆的提议,就以岑氏集团的名字命名。
这个提议通过之后,岑耀古才把岑季言刚刚发回的照片甩了出来,生气地说“还有一件事,大家都要警惕一些。”
“季言在京城被人袭击,你们看,他的腿都被打得站不起来了!”
他生气的一拍桌子“先是我,再是春言,然后季言?!有些人是要想做什么?!把我们岑家人全部赶出岑氏集团吗?!”
“怎么会这样?!”
“谁干的?!”
“天大的狗胆!给我一把刀,我要砍了他!”
“岑老板,您可得给我们季言做主啊!——他还这么年轻,还没孩子呢!”
最后一个叫出来的正是雷家人。
岑春言笑了笑,淡淡地说“果然是外甥多像舅,娘家人只帮自家人。我和父亲去年春节在江城市遇袭,可没听见你们说一个字。”
那人讪讪地说“我们怎么没问啊?慰问品都往你们家送了好几车了……”
“是啊,可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岑春言是跟雷家人杠上了。
“明明是岑老板说要养静,我们能去打扰吗?”
“嗯,既然你们这么听话,怎么刚才我们说要把助学金改成图书馆,你们一个个都不愿意呢?”岑春言一个人独战整个董事会,竟然战斗力一点都不弱。
岑耀古在旁边缓缓点头,一脸欣慰的样子。
他一直静静旁听,直到岑春言把大家都驳得哑口无言,才说“好了,春言,你也要给叔叔伯伯们留几分面子,这么说,多伤人啊?”
这是明着说她,其实夸她了。
岑春言心里升起一阵欣喜,但很快,又被淡淡的无奈占据,觉得有些累,但是不能松懈,因为一松懈,以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职场之上,到了高层,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没有中间路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