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纸衣多给几扎,我要给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多祈祈福,让我们宁家的列祖列宗多保佑他。”宁氏说道。
沈映月听到这句话就不淡定了。
“宁氏,你不是嫁到沈家去了吗?怎么求的是宁家的列祖列宗?难不成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沈家的?”沈映月看着宁氏说道。
“你!”
“月娘,你胡说什么?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沈广听到沈映月这话就冷着脸说。
沈映月冷哼了下,就沈广这样,宁氏不绿他绿谁?她还想说什么,就被梁寒初给拉住了。
宁氏也冷笑了下。
“月娘,你怎的说话这么难听的?我是见你爹辛苦,所以才同你爹说,寒衣节的时候求祖宗保佑,就让沈家的祖宗多保佑他顺顺利利的,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让宁家祖宗保佑就好。
祖宗给的福气是有限的,我不想同你爹抢福气,希望他过得好一点罢了,瞧你,说话怎的说得那么难听的?你爹最近心情不好,还不是你娘害的?是你娘非得跟你爹和离的。”
“月娘,你少说两句。”沈广也接着说。
沈映月看到他那个样子,就不想同他说话了。
前头还求着白柔,现在没有白柔了,就和宁氏又这么好了,她真的很为白柔高兴,摆脱了这样一个摇摆不定不坚定的男人。
她懒得说沈广了,就和梁寒初往旁边那家卖油纸伞的店走去,外头传来那卖纸钱的小摊贩的声音。
“宁氏,你真是很会为你相公着想啊,沈县丞和离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整个县城都在传这事儿呢,不过瞧见你对他那么好,大家以后都不会同情沈县丞,反而会觉得他是有福气的人了呢。”
“谢谢啊,我也没多好啊,只是这女人嫁了人,就应当多为夫家着想不是吗?”
“哎哟,能像你这样为夫家着想,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哟,说老说去还是你好啊。好了,你们的纸衣扎好了,还有香纸、招魂幡这些要吗?”
“我选选。对了,我想让祖宗保佑我这肚子老爹孩子健健康康,要烧那种香纸好呢?”
……
沈映月在油纸伞店内听到外头的对话,越想冷笑,她看了看梁寒初。
“初哥,我真觉得宁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爹的。”
“嗯,嘘……”梁寒初示意沈映月小声点。
沈映月点点头,不再说这事儿。
宁氏的孩子不是沈广的,这事儿传出去,有损宁氏的名声,有损沈广的名声,但是同时也会有损白柔的名声。
如果沈广没有生育能力,那她和沈玉华又是谁的孩子?他们的亲爹是谁都不知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宁氏的名声怎可能会好的?
所以沈映月知道,这事儿得慎重,不能想说就说的。
“两位,你们是要买油纸伞吗?最近这天气冷啊,时常有西北风吹过来,每次一起风就要下雨,寒衣节到了,以后天气只会越来越冷,你们多买几把伞回去防着?我看这两天天气也不会太好的,万一明天去烧纸钱的时候下雨就不好了,你们要几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