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即使跟在他身边伺候,按理说在宫中寺人中地位应该不低了,依然一副胆小怕事儿的样儿。在他面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说实话,他很不喜欢这样的人,感觉窝囊。但没想到今天这个看似窝囊的人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智慧的话来。
“你多大了?”
“回陛下,奴才今年十七。”
“进宫多久了?”
“一年整。”
“你家是哪里的?怎么想着进宫来当太监了?”
提到这个,冯宝嘴一撇,又要哭了。
“不许哭!”
赵征皱着眉呵斥道。见冯宝憋了回去,又说道
“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别整天哭哭啼啼的,朕不耐烦这样的人。”
冯宝有些惶恐“诺。奴才记得了。”
“回陛下的话,奴才家是淮南道扬州府人士。乡里遭了水灾,断了粮。弟弟妹妹要饿死了,奴才狠了狠心这才下了手。”
赵征皱了皱眉,
“淮南道?淮南道。”
他喃喃自语着。蓦地抬起头问道
“朕记得江南道历来都是大秦的第二米仓,淮南道跟江南道都在五姓人手中,怎么淮南道遭了灾,江南道没有救济吗?”
“回陛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路上听说江南道好像也遭了灾。”
听到这话,赵征眼神隐隐约约有些发亮。他压下心头的想法,摆了摆手
“行了。你说说,为何一个两个的都烂这朕,不让朕取看李柱子?”
“陛下。李大人虽是醒了,但……但……”
“但什么?婆婆妈妈的”
“但李大人已经瘫了,如今饮食起居都需人照顾才行,李大人又是个脸皮薄的,不耐奴才等人的伺候,吃饭这些还算好的。要出恭的时候,都是一直憋着,奴才等问了,李大人也不好意思说。而且近日李大人的情绪一直不稳定……”
“行了,何保怎么说?”
“何大人连着换了好几个方子了,效果都不大好。何大人准备同尚药监的各位大人商议一番再做决定,在这期间吩咐奴才等为李大人每日活动身体。”
“嗯。你下去吧。吩咐下去,都仔细这点儿照顾。李柱子面皮薄,就是有所不周也不好意思说,但这种话最好不要传到朕的耳朵里面来,”
“喏、奴才告退。”
冯宝应下,行礼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