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态,不发一言,显然是准备顽抗到底。
韩端厉声道“你以为自己已经老了,死不足惜,但你别忘了你还有儿子、孙子!你一家十多口人,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贼秃送命,你就如此狠得下心让他们枉死?”
这话并不是他威胁谢友,而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宁死也不愿意开口,说明他对谢家足够忠心,宁愿为其陪葬,这样的人,韩端可不放心将他留在世上,更不可能杀了他却放过他的儿孙。
所以,在说到最后,韩端的杀机已经不再掩饰
“智信老贼秃还在谢宅之内,哪怕掘地三尺,我也能将其搜寻出来,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若还不想说,那就永远都不用说了。”
谢友没料到这位看上去并不凶悍的“大将军”突然发怒,当他听到“一家十多口人”时,心里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确实,他已经年过五旬,死了也不算夭亡,死不足惜,但他还有儿子、孙子。
各种念头纷乱交织,默然良久,他终于长叹了一声“我若将信禅师下落说出来,将军能否保全我一家性命?”
韩端收回双臂,身子往后仰了仰“本来,你在谢家作了不少恶事,但若你能好生配合,将功赎罪,我便作主饶了你一家性命。”
“但……只要我发现你有一言诓骗于我,到时就别怪我下手狠辣!”韩端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能坐上谢家管家这个位置,肯定不是愚笨之人,谢友看得出韩端是真正动了杀心。
谢友有些迟疑起来,他怕韩端言而无信。
但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去赌这一把。
韩端见他仍不言语,嘿嘿冷笑一声,便要命人将他带下去。
“信禅师躲藏在后院!”
谢友不敢再迟疑,他往前膝行两步,大声说道“后院马厩下面有一个地窖,信禅师就躲在里面!”
韩端一挥手“立即去将地窖入口指出来。”
一干人很快来到后院,到了马厩附近,众部曲取出手弩端在手上,才迅速跑过去将马厩围了起来。
“就在这下面,那儿便是机关。”顺着谢友手指的方向,韩端看见了一个约八尺长的木槽,马槽的周围,是一堆杂乱的草料,但却没有看见马匹。
“这是信禅师进地窖之后我撒上去的。”
谢友见韩端面露狐疑之色,解释了一句,便走上前去将那些草料用脚踢到一旁,然后弯腰用力一推,马槽缓缓向一旁滑去,露出几级台阶和一道木门来。
蔡抒古跳到台阶上,拉住门把用力往外一拉,便听得“叮当”几声铃铛的敲击声响起。
韩端暗叫不好,急忙跨前两步,一伸手便将蔡抒古从台阶上提了上来,几乎就在同时,一支弩箭从地窖内飞射而出,几名部曲猛地一抬手,手中弩箭瞬间就射了进去。
这一下险之又险,若非韩端反应及时,此刻蔡抒古恐怕已经倒在弩箭之下。
不过弩箭并非连弩,射出一发之后便要重新装填,十余名部曲不等韩端吩咐,已经趁着这短暂的空隙,端着弩先后跳入了地道之内。
韩英和刘二郎也抽出随身直刀,将韩端护在了身后。
不过片刻,部曲们便拖着两人从地窖内钻了出来。
这两人身上穿着与常人无异,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头上都只留着短发。
两人都中了好几支弩箭,此刻全身上下已经是鲜血淋漓,但因没有射中要害的缘故,两人都还保持着清醒。
“这就是信禅师,旁边这位是他的徒弟圆果。”在蔡抒古的追问下,谢友指着两人一一说明。
出卖了两名僧侣,其中一名还是名扬江东的“高僧”,这让他感到羞愧的同时,心里也十分惶恐。
若此事传扬出去,这天下的僧人,恐怕都欲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