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汪宝林这次迁坟本就是汪如心意料之外的事,账上银钱早就算好了花用的地方,留出来应对突发情况的银钱本来就不多,这一次就给花出去了一半多。
见姜静然还有些没有想明白,汪如心轻笑,这种在父兄保护下长大的姑娘见不得人间疾苦也是正常。
不过见微知著,她是真没有什么成算。
“然表姐,我没有欠村里人谁家的人情,也没谁帮到过我,我要请人吃饭总的要个名头吧,总不能是我见大家伙儿吃的差心里忍心想给大家打个牙祭吧?”
“要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样他们非但不会感激我,还会觉得我就是二傻子,冤大头。”
姜静然叹了口气,她也不是不知道,就是那些孩子出来喝碗汤还惦记着家里的大人让人感动又心酸。
“你圆儿妹妹说的也对,你几日就好好学学,你i能学到一半娘就放心了。”
姜大夫人忧心不已,这个年纪的姑娘定下亲事就留不住了,现在不好好吃点苦学着点儿,难不成要留到婆家去等婆婆教。
好在如园这里什么都不缺,这些日子她每日的盯着总能让她学些东西进去。
这边姐妹两人说着话回了玉兰苑,招待完那些老人家的汪宝林才回了来,还没等他坐下喝杯茶姜牧兄弟两人就把今日的事说了。
“那个想要闯进内院的登徒子已经让人关到柴房里去了。”
“还有一个叫周有仁的一有功夫就往表妹跟前凑,一看就不是好人。”
屋里姜家的两位老人对视一眼,不明白这大孙子说的是什么?
谁五大三粗?
谁满脸麻子?
姜老太太厉声道“你们给我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汪宝林夫妻俩满脸的不自在,想说又不敢说,片刻后还是姜哲站出来说了起来。
从外面传言汪如心要招婿到被泼了狗血,姜家的几人听完具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姜老太太指着姜氏的手微微颤抖,质问道“姑娘家的名声多重要,你们就这么放任流言越演越烈?”
姜氏眼圈一红有些委屈,流言一事本就难查,唯一法子就是让大家看到正主,可总不能让圆儿抛头露面的走出去吧。
汪宝林低头不语,还在为刚才姜牧说的话气恼,又听见姜老太太说道
“你们这做父母的心怎么就这么大,那流言传成这样那丫头该多委屈,你们是不是就指望这等镇国公府千来下聘流言便不攻自破了?”
似乎是说中了夫妻两的心事,两人又埋下了头。
“简直糊涂,那是什么样的人家,都不用人家去打听,只要有人听到这么点风声就巴巴的跑去邀功了,眼下说不定那些流言已经传到人耳朵里。”
后宅之事本就该姜氏作主,姜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刚还在想着大儿媳妇不懂的教养闺女一味的宠爱,这转眼就轮到了她。
又想着说到底这事儿也怪不了姜氏,姜家日子过的殷实姜氏从下就没受过什么苦,嫁给汪宝林后日子又过的轻省,那几年汪宝林常年不在姜氏也不怎么出门,对处理这些事着实也没多少经验。
“圆儿拜师礼那日已经请了县城有头有脸的人来观礼,这些日子已经没什么人传言了。”
汪宝林缓缓的说道,要想堵住所有的人嘴巴,这怕是不容易。
姜老太太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一些。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姜老太太的担忧完全不是没有道理,镇国公府那样的门第,子孙一代的亲事自然有无数人惦记。
镇国公三子一女,大的两个早已成婚镇守边疆,府中尚未娶妻的就只剩安璟礼,虽说安璟里领着庶务,但名下的大兴盛经营的却是首屈一指,动他动心的人家不在少数。
别看一些百年世家在外风光无限,好些都是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