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如果根据应急的那个数额去判,确实有几个人要家破人亡,感觉就不是很人道……”
“喂喂喂,你们法官法规定,法官判决,不受行政机关、社会团体和个人的干涉,怎么就妥协了呢?这很明显有人就是在操控舆论嘛,从最早年的几个舆论干涉案件开始,已经是常态了,你那么大把年纪,又不是第一次见这阵仗……”
“是是是,但人心也是肉长的,难免还是会同情下……”
“所以应急的人,就很气是不是?他们觉得他们的兄弟拿命来填的坑……”
“唉,我们法院有时候也很难办,你想想,真要因为这破事逼死了几个人,到时候舆论又要围攻应急他们,说他们毫无人性,我们其实也有这个考量啊。他们应急那群钢铁直男,头铁的要死,哪会考虑到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到时候网上对喷起来,这口屎还是要他们咽下去。所以划分责任时,适当的减免了一部分,希望可以起到警告作用,又不至于让一些人狗急跳墙……唉,这都什么破事。”
成年人的世界,往往不是简单的对错,而是权衡利弊。很多时候看似诡异的结果,只是多方利益博弈后的妥协产物而已。
一定要用中文来说,就是两个字。
合理。
“好啦好啦,说起来,之前烧烤的炭还是老弗自己做的,二哈那天也吃了,大家也算是熟人,他确实还答应我们帮忙找人的。就是没想到是找老弗自己……”
史帕克想了想,自己平日在法庭上鸡飞狗跳,搞证据突袭,打断别人说话,基本也算是无恶不作了,这审判长也算是宽宏大量没有把她当庭赶出去。
这一个援助律师帮法院的人去找应急的人帮忙……
成年人的世界,很多诡异的结果往往是多方利益博弈后的妥协产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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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这老弗消失的地方,你确定是这?”
“起码是这个路段的……”
“这难度也太高了……”加尔哈特摸着鼻子,站在一个垃圾处理站前面。
在这里,湿垃圾被丢进发酵池发电,干垃圾被丢进焚化炉里,完成垃圾分类的最后宿命。
加尔哈特被无数奇怪的味道干扰着,头疼欲裂,青筋爆裂。
“你说……这老弗,莫不是喝醉了自己一头扎进焚化炉里了?”
“也不是说没有这可能性,就是他这身高,要爬进焚化炉估计有点难度,得搬不少箱子。”史帕克掂量了下身高,拿手比划了下远处厂区的入口,估摸着可能是不大。
看来还是爬进湿垃圾里的可能性比较大啊。
“这我实在闻不到味,史帕克,我也帮不上忙啊。”
眼见这鼻子靠不住,只有另外想办法了……
“算了,科学靠不住,我们只有靠玄学了,你没事吧?反正不远,跟我一起走一次……”
“什么……什么玄学?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史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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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狗!”
“奥菲利亚?!”
奥菲利亚全身炸了毛,尾巴都从裙子里跑了出来,竖到了头顶。
加尔哈特也全身紧绷,背毛倒数,爪子从肉垫里伸了出来,似乎随时准备战斗,或者说,更像是跑路。
“住手住手,你们这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有什么意思不?二哈,你认识奥菲利亚?”
还没等加尔哈特开口,奥菲利亚已经忍不住了:“呵呵,认识?何止是认识!史律师,给你看个新鲜的。”
说完从后面的柜子里翻出一张红色的东西,丢在桌上。
史帕克打开一看。
噗!!!
一口红茶从史帕克嘴中鼻中澎涌而出,差点就撒在这红色的证件上。
《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