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待过?”
邗江又是一愣,漆黑的眸一阵闪烁,摇头道“并无。”
“那你怎么懂得这些礼仪的?”
“接受过训练。”
“训练?什么训练?”
莫非贩卖场还教授他们富贵人家的规律不成?
邗江微微颔首不再说话,林尧一愣扭过头也不再与他纠缠,她当然知道他的话是假话,他既不愿说她不强求就是了,这个人有着刻骨铭心的伤痛,再加上他的言行举止,不难看出他是出自名门望族,极有可能是他家道中落才落得此种境地的,她又何需再咄咄逼人。
看着林尧,邗江心跳都快停滞了,她竟会毫无主仆阶级之心,直呼一个奴隶的名讳还不算,她竟还要亲昵的称呼一个奴隶?还有她刚才问他什么?是否在富贵人家里待过?她究竟看透了他什么?
而叶大娘这边早已木若呆鸡,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见两人都不再说话,林尧耸耸肩,大步朝医馆走去,回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邗江和叶大娘,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她的那些话定是惊叹到这些奴隶思想深入人心的他们了,“邗江,叶大娘,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跟上啊。”
邗江回过神,唇角微微扬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漆黑的深邃眼眸也清亮了许多,看了眼呆愣的叶大娘,伸手拉拉她,示意他们跟上,“走吧。”
他心里释然了,日子还长,总有一天,他会完全认清他这个新主人。
就这样,一个奴隶主与两个奴隶的关系真正意义上的确立了下来。
药师为邗江医治的速度也快,半个时辰不到,药师紧皱的眉头便已舒展不少。
处理完邗江身上的伤口,药师斜斜看向林尧的方向,一边擦手一边指责道“伤的这样重为何现在才送来?”
叶大娘本就担忧不已,听闻药师的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药师挑眉看向叶大娘,“你是他娘亲?”语气里满是责怪之意。
见叶大娘低着头一脸的惊慌失措,药师放下手里的药水就要狠狠指责一番,邗江见状当即抬手阻止了他,语气轻淡道“她并非我娘亲,我们不过是奴隶罢了,是那边的林公子买下了我们,见我们身上有伤,这才带我们来你这医馆的。”
药师瞪大双眼,什么?他刚才没有听错吧?他说他们是奴隶?是主人带着他们过来治伤的?开什么玩笑?他从医数十载,还从未见过主人带奴隶过来看病的。
看到林尧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风流笑意,药师惊的下巴都快合不上了,等等,这不是这半年瞬间打响名声的林尧林大公子嘛,他们刚进来时他一心扑在这邗江的身上,也没细看陪同之人,现在一看,还真是惊到他了。
眼前的林尧眸中有神,身着一件质感极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云纹的腰带,其间挂了一块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是古朴沉郁,这样一个不染尘埃似的公子,是会做出关爱奴隶的事的吧。
见药师看向他,林尧微微一愣,回以微笑,端庄秀气的鼻子下面的一张小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药师从医数十载还从未见过像林尧这般精致,秀丽的公子,见林尧对着他笑,他的心都柔软了,“林公子,原来是您啊,您大驾光临,是在下有失远迎了,失敬失敬。”
汴城内他认识的富贵人家也不少,林尧却是万中无一的存在,不止容貌气质俱佳,更是个有才华之人,也难怪能这么快在汴城闯出一片天地,更是赢的了城内所有女子的欢心。
林尧正无趣的坐在椅子上踢木椅玩,听到药师的问话,起身有礼的回了礼,却是说起无关的话,道“药师是不是也瞧出本公子身体不适了?我这吧最近总觉得胸闷气短,很是不舒服,一直忙着也没时间来看看,刚巧,等会儿药师也帮我看看吧。”说